“弟兄死了竟然这种反应,怪不得狼群能混得这么好,人家冷血嘛!”
“就是!无情无义才吃得开嘛!没想到原来是街头混混的思想支撑着佣军NO.1!真实丢尽雇佣兵的脸呀!”
“是呀!”几个被我们教训过的佣兵在边上冷言冷语挖苦着。
说完话后一直注视着我。专注的模样像欲从我脸上挖掘出“所罗门宝藏”的女记者杰丽的眼神慢慢由沉着转变为惊恐,就在他要张口欲呼时,我一直闲着的左手一挥,从不离身的
头趟在床上,这几天一直在深山里转悠回来趟不容易,虽然是趟的硬板床,但是比零下十多度的山岩舒服多了。
“看样子你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你加入的是最富盛名的佣军。任务完成的很完美,赚进大把的钞票,如他们所说你还有美人相伴,人生混到这种地步做梦都会笑醒,你还苦恼什么?”叫杰丽的女记者和我说着花,边上其他几名新人也慢慢的坐了过来,一脸兴致盎然的想探听些什么。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还问我干什么?”我笑了笑本能的捏了捏鼻尖,每当我无奈的时候便会这样,老毛病了在呢么也改不掉。
我的话刚说完,此刻从侧面隔老远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抄将快落地的物件捞入手中,仔细看着是他的手机,上面有条很简短的信息:快刀在伊拉克挂了!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捏了捏鼻尖,不过这次明显用力多了,我能感觉到鼻头的黑头都被我挤了出去,有种填充物消失的释放感。
“KIA(KILLEDINACTION,阵亡)?”手机上的屏幕巴掌这么大,边上的女记者没有可能看不到。
“哼哼!”我把手机抛回给刺客,扭头笑着面对她:“看来我室友是没可能做梦笑到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杰丽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情。
“帮忙把我那份也加上!”我想起快刀禁不住从身后抽出了那把曾刺穿我的老式巴克军到在手里玩弄起来,银光如数只翻飞的蝴蝶不停的在我指间跳耀,最后混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把我的五指绕于环中。
“你看起来很平静!”女记者谨言慎行起来,不敢正视我的眼低头看着我右手挥动的刀锋悄声问到。
“他已经去了!”我淡然地说道。如果说得到快刀的死讯与直击风,bao和鲨鱼的碎片又什么不同,那就和普通人听说打仗一样,意识到某些事发生了,但无法真实感受它。隔靴搔痒的感觉加上一个局外人带有责怪性的询问让我泛起一股负罪感,它如同堵塞的马桶中的粪水一样慢慢在握胸中蓄存,从腹底开始向上漫涨,我甚至能闻到呼吸间后头过往的气体侵混得骚臭。那饱胀的感觉让我作呕,恶心到想把五脏六肺都掏出来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