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蓝,它是如此宁静地躺在遥远的谷底。它就像是蓝的家园。它就是蓝本身。就是宁静与遥远本身。
那种蓝,那种凝固深沉矜持的篮,因了四周削立的褐黄峭壁,更显出一种雍荣和高贵,仿佛深藏着一个人类无法知晓的秘密,因了这秘密。却又显得如此泰然自若。
等慢慢适应了眼前的自然界奇迹,才开始注意到平整面面外忽略的细节,眼前的山中溯如同溢出的杯酒,在山谷狭窄转折处狂泻而下形顾层层雪白的瀑布,四处一片水气氤氲,飞沫在空气中游荡。
“好美!”大自然的美景投身进我的眼中,脑中长久压抑的白色恐怖被这一块蓝色砸的粉碎,心头一松如
供了微不足道的热量,随之而起的沉重酥麻感从骨神经线放射到皮肤,舒服极了!
不能睡!不能睡!我不停的在心里呼喊。但身体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不断突突的抖动没法协调。
“还能走吗?”在我沉浸于与自己的身体战斗时,狼人走到我身边问道:“食尸鬼!食尸鬼!”
强烈的摇动把我拽回现实。用手指顶了顶眉头撑开些眼皮,看着巳然走在队伍前面水鬼,不由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惭愧,咬了咬牙逞强道:“嘿嘿!我是鬼!怎么会有事?”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再搭个雪屋!”刺客拎着吃了点提纯咖啡因后醒点神的杰丽走了过来,前天我们费了数小时的功夫才搭了个雪屋,谁知还刚进去喘口气,后面的追兵竟然骑着毛驴追了上来。人数不多都是侦察兵,见了我们也不交火扭头便撤。不费一枪便逼的我们放弃了半天才建造休息室,带着追纵后加倍的疲劳再次开始行军。
“不!那来不及!他们有驴子代步。我们不能停。”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只是对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色有点厌烦而巳。狼人,你知道我的能力不能如此。”
“兄弟们!快来!”水鬼越过面前的山头突然急促的人叫起来,吓的刺客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丢下杰丽匆忙向他跑去。狼人听到叫迟疑了下,慎重的审视了我片刻,把手搭在我肩上点了点头,才跟在刺客后面向前跑去。
“噢!上帝呀!”狼人和刺客的低呼同时从无线电中传来,其中包含的惊诧让我莫名心慌起末。跺了跺受伤的左脚,借着些微疼痛为双腿夺回的知觉,拔腿向他们消失的山头跑去。
可是当我翻过山坡到达山顶时,蓦然间,一方碧蓝仿佛自天而降闯入了我们的视线,五天除了白色什么也没看见,突如其来的新鲜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球,顿时将我们那因为贫乏而开始干竭的眼睛清凉的安抚下来。
人家都愣在了那里看着谷底纯净的蓝色湖水,乍看下平静的湖面衬着雪山如同无暇巨大蓝宝石镶嵌在洁白的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