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唐冠杰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赶忙想圆场却被我伸出的手势挡住了语势。
父母!兄弟!老婆!儿子!这些童话中遇到艰难险阻、绝望无助时想起来便能化作动力扭转乾坤的灵丹妙药到了我的踊里却成了难以下咽的穿心黄莲。有苦难言呀!
“小子!你猜我多大了!”我捏着鼻子低声说道。
“您……不好猜……有三十了吧?”看唐冠杰言不由衷的样子明显巳经是往小里说的。
“哈哈哈哈!”我张大嘴无声的笑著。
会有较大牺牲的战斗列出来,我们冒名顶替支援他们去打。美国人命值钱!”我舔舔牙缝接着说道:“有些时候还兼任演员,在雇主需要的时候跳出来唱黑脸!”
“唱黑脸?”唐冠杰楞了楞:“什么黑脸?是说接些不合国际法的工作吗?”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法制社会确实有规范人的作用。合法的便是白脸,不合法的便是黑脸,在道德上给人划上底线后,个人行为便不会偏离主流思想过远。
“我给你举个例子!”我斟酌了下自己干过的勾当里那些比较“平易近人”的事件后说道:“比如说在阿富汗,一群抵抗份子精心策划,袭击了一支美军车队,打死数名美国军人。然后马上,另一群打着抵抗武装旗号的人在翻墙入户、杀人放火,而且大张旗鼓地公开承认,让人们产生他们无恶不做的形象,抹黑抵抗组织。然后美国宣布这些事情都是抵抗组织干的,几个盟国也宣布谴责,其他国家出于面子或者屈服于美国也只得开始谴责,于是:抵抗组织=恐怖组织=应该被消灭有时侯我们就负麦翻墙入户、杀人放火。”
“……”唐冠杰听到这里瞠目结舌的再次扭过头看著我,我没哼骂他。
“我猜错了?”
“老子99年出来混的时候也是19岁,你算算我现在多大了!”我逼回了眼中的泪水摸着自己的满是疤痕的脸庞,
毕竟这种事小孩子被吓到是可以理解的。
“这……这……不是栽赃陷害吗?”唐冠杰傻了半天终于想到个合适的成语:“这是强盗嘛!”
“水泊梁山可不长庄稼!”莫名其妙的我心里一阵躁热:“聚义厅前挂得也是替天行道的大旗!”
“那您是怎么走进这一行的?”唐冠杰听我诋毁了通施耐庵同学的名著,突然眼睛顶在了我手上嘴里一转弯:“你带了结婚戒指,你的她知道这些吗?”
“……”少年不经意的问题却揪住了我心头最敏感的神经,一股剧痛抑住了呼吸,烟草的苦涩不知为何顺着舌根窜上了眼底,滚烫的泪水溢满了仰望天空的眼眶,火红的太阳隔着水雾成了五彩缤纷的彩球。我不敢说话。生怕肌肉的牵动让满溢的泪水打破平衡流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