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从地上爬起,摸到满是弹孔的玻璃墙前,将那枚冷冻弹塞进弹道内,然后弹出手腕上银手镯里的暗刃,重重砸在
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快速地蹿向我们头上的建筑,从美式装备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是美国特种部队。等他们走近了炮火覆盖区域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废墟中,陡然亮起了十数道晦暗的火点。出其不意的来袭,立马掀翻十多个小心前进的士兵。
接触战开始了,我们应该迅速回援,可是回头看一眼背后,倒在地上的大伙已经没一个是完整无损的了。加上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刚才战斗前强提精神压下去的病状,这时候也全部爆发出来了,快慢机靠在墙上连枪都端不起来了。
电视上的画面频繁地切换着,不断有兄弟被乱枪打死,每倒下一个兄弟,便会扑上来一个美国兵,从尸体上扯下代表狼群身份的狗牌后,视如珍宝般地放进口袋,然后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朝同伴们吹嘘着。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靠在墙角的恶魔身上,这家伙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眼看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他手指仍死抠着扳机,没有压制的枪口像野马一样上下跳窜,打中的不光是靠近的士兵,连自己的腿脚都已被打得稀烂……
直到一名军官用散弹枪从侧面一枪击中恶魔的肘弯,连胳膊带机枪一齐打飞,才停住了这疯子的“最后反抗”……
失败!第一次,我脑中把这个字眼和狼群联系在了一起,随之心中涌起的沮丧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突然间,屋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复明,似乎地堡供电系统受损导致了电压不稳。头顶上被电磁铁吸去的武器一股脑地砸回到地面上。
我抬头望向那片卡利。克鲁兹藏身的玻璃,却看到了一幕令人诧异的景象:站在卡利。克鲁兹身后的画家竟然掏出刀子割断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木乃伊的喉咙。震憾和惊讶过后感受到的便是看着仇人断气的痛快,可当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手刃那个混蛋后,痛快马上又转成了痛心的遗憾。
“戏你也看完了,爽也爽过了,该上路了!”画家向后扒着已经被割断的脑袋,对正卡利。克鲁兹的脸说道,“你竟然相信那一纸赦状,电影害死人啊!希望如你所愿,保留了最美好的画面。”说完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飞吻,“我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食尸鬼,你可真是个塑造灵魂的伟大工匠呀!我要走了,保重!导弹过后美军就会来进行生化清理。如果你死不了,说不定我们能在关塔那摩见个面。你可是我的最爱,别忘了!”
说完,人便摸向那道自动门,到了门前她才发现,那扇门的主电源已经关闭,备用电源只支持手动,她试了半天没有感应,便开始四下寻找开关的把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