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道:“这太可笑……”
……这委实太可笑,不夜城里她总算拥有唯个能够诉说自己妄念对象,然而那个对象,居然就是太夫本人。
“你拿这个,就不能在阿波岐原中待,”太夫望着她,“这是规矩,偷东西到底是不好。不过,除这里,你可以随意用你方法来追赶。等到站在阿波岐原顶点,也能看见你那天,就让你戴你喜欢颜色首饰,怎样?”
红天神望着她,慢慢从她手里接过
红天神看着她,无从想象有那多温暖……温暖得让她笑容僵硬,眼神里狂妄和狠戾也向后退缩,直向后退缩。
“你想要这个?”太夫蹲在她身边,拾起地上簪子。
红天神不说话,也许她想错……在死人世界里,还有且仅有个人,是来熔化鬼刻在脊梁上原罪。
太夫笑笑,她和她讲话声音很小,私密得如同耳语,是只有她们两个知道秘密。
“你喜欢红色?”
笑……你居然叫个鬼认罪……鬼原罪就是们身为鬼!们存在就是最大罪!活着就是冤孽东西,你居然想……居然想叫因为支簪子,认罪……”
遣手女官勃然狂怒,厉声道:“畜牲!”
“住手。”
风雷大作,个声音悄然响起。
遣手女官身形顿,她回头,红天神也抬头,她瞳孔反射着太阳万丈波光,从屏风后升起。
等到第三个问题,红天神才心烦意乱地回答:“……是,但红色是你颜色,别人都无权使用。”
“那,就来代替啊,”太夫笑着,轻描淡写口吻,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等你当上太夫,就可以穿很红很红裙子,住在阿波岐原里啦。”
红天神身体震,她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到什讥讽或者嘲笑情绪,但是什都没有,太夫眼神明亮如初,倒映着她诧异表情。
“有前进目标,总比浑浑噩噩地活着好多,”太夫抚摸她额头,把干净金簪放进她手中,“太夫位置就很不起吗?可它既然是你心里渴望,为什不试试看呢?”
红天神哑口无言,太夫看穿她心中试图取代天照贪婪和野望,却对她说,为什不试试看呢?
她终于看见,不夜城太夫,黄泉天照。
她面容出乎意料年轻,并不是红天神想象中艳绝天下妖姬,但她白金色长发宛如星河,眼眸是清澈如水纯蓝,她看着她……那是神明姿态和容光。
“你叫什名字?”她旁若无人地走过来,遣手女官这才回神,她急忙道:“太夫,您不可以……”
“你受伤。”这是她说第二句话。
于是遣手女官也闭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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