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你身上
所有东西，”斯莱普尼尔避重就轻地说，“
所求不多，仅限于此
谢源源痛苦纠结地抱住头，恨不得满地打滚：“等等等等，你再让想想！你让想想……”
斯莱普尼尔鼻端忽然动
动，它狐疑地晃晃头，盯着谢源源。
“或许……还有
个方案。”它慢吞吞地说。
谢源源如临大赦，赶紧抬头，满眼期盼地看着它：“是什
！爹请讲！”
斯莱普尼尔向前缓缓走几步，谢源源急忙溜小跑跟上，它沿着淙淙金泉漫步，望着泉水终点说：“在这泉尽头，有样东西，你可以将它取来。”
“……所以，也会被撞碎……吗？”
“是。”斯莱普尼尔若是人身，谢源源觉得此刻它定耸耸肩膀，“而你本来是不必要粉身碎骨。你是虚空孩子，所有人都死你也不会死，所有物都灭尽你也不会有事。说实话，你能向问出如何阻止诸神黄昏问题，已经很惊讶，虚空孩子何曾产生过维护普世念头？你尚是第个。”
“那很荣幸……”谢源源讷讷地说，“听起来像样人还有很多，而们这个所谓族群里倒是最特别个……”
“所以，你要怎选？”斯莱普尼尔遥望远处似燃暮色，“尽早回答罢，是明哲保身，选择离开此处；还是拿起冈格尼尔，选择向灭世神祗开战？”
谢源源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回复：“这这这这……这就没有个过渡中间选项吗！边是临阵脱逃二五仔，边是英勇牺牲烈士，选哪个都……”
“什东西？”谢源源问。
“是个誓言。”斯莱普尼尔回答，“弗丽嘉誓言。”
它仰望着苍穹霞光，低声说：“这至高无上，被允许分摊奥丁权能女神，为她儿子能够免受死亡之苦楚，逼迫万事万物发下永不伤害誓言……于是万事万物都依照她旨意起誓——除株槲寄生。”
斯莱普尼尔转向谢源源：“虽然巴德尔最终还是难免死于槲寄生，但这誓言仍是真实有效。去将它取来，并且用它笼罩在此世人类头顶，说不定就连诸神黄昏也束手无策——当然，除槲寄生。”
事情有转机，不过谢源源心里清楚，世上是没有白吃午餐，他小心地问：“那……那需要给你什？”
“那就当二五仔。”斯莱普尼尔居然也会开玩笑，它极快地复制人类语言系统。
“选二五仔这辈子都要良心不安啊！”
“那就当烈士。”
“……知道当烈士是正确选项但选这个这辈子都再没有不安机会！”
斯莱普尼尔不置可否：“无所求，那你就离开这里吧，也帮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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