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朋友,我有一个重要的意见要告诉您。
正如您知道的那样,昨天我在德·×××元帅夫人家里吃晚饭。大家在席上谈到了您,我也谈了对您的看法。我所谈的内容,并不是我认为您身上所有的那些长处,而是我认为您并不具备的全部长处。大家似乎都同意我的意见;谈话渐渐失去了活跃的气氛,光说别人好话的时候,总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时出现了一个表示反对意见的人,原来是普雷旺。
他站起来说道:“我绝对不想怀疑德·梅尔特伊夫人是个贤淑的女子!但是我冒昧地认为,她贤淑的名声主要来自她的风骚随便的生活态度,而不应归功于她的道德原则。也许追逐她不大容易,但博得她的欢心却也不难。在追逐一个女人的时候,在途中免不了会遇到别的女人,总的说来,这些女人也许和她一样好,也许比她还要好;于是有些男人就见异思迁,另一些男人则厌倦得罢手了。她可能是巴黎城里最少采用自卫手段的女人。至于我嘛,”受到在
不是说我希望使您哪一天变得心软下来,而是在不能说服您的情况下,您会深信,并暗自说道:我过去对他作了错误的评判。
说得明白一些,是您把自己看轻了。认识您而不爱您,爱您而又不能持之以恒,这都是无法做到的事儿。尽管您有谦逊这种美德的点缀,但是您对自身引发的这种感情大概更容易表示抱怨,而不大会表示惊讶。至于我,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懂得怎样对您作出正确的评价;我不愿意失去这个优点。我根本不同意您的狡黠的建议,我要跪在您的脚下重申我永远爱您的誓言。
一七××年九月十日于××
第六十九封信
塞西尔·沃朗热致当瑟尼骑士
(用铅笔写的、由当瑟尼重抄的短信)
您问我在做什么。我在爱您,我在哭泣。我的母亲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她把我的纸张、羽毛笔和墨水都拿走了;幸好还剩下一支铅笔,我就用这支铅笔在从您信上撕下的一块纸片上给您写信。我当然应当同意您所做的一切;我太爱您了,不会不想方设法地得到您的消息,并把我的消息告诉您。以前我不喜欢德·瓦尔蒙先生,也不认为他是您的朋友。我会努力习惯跟他相处,我是因为您才喜欢他的。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们;看来不是我的侍女,就是听我忏悔的神甫。我真不幸,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乡间;我不知道究竟要去多久。天哪!再也见不到您了!我没有地方好写了。再见吧;尽力看一下我的这封信。用铅笔写的这些词句也许会变得模糊,但铭刻在我心中的感情却永远不会消失。
一七××年九月十日于××
第七十封信
德·瓦尔蒙子爵致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