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到来;为了表现出娇羞和害怕的神气,我需要思考一番。新婚之夜通常总被人形容为十分痛苦或十分甜蜜,但对我却只是取得经验的机会。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我都仔细地留神注意,我把这些不同的感觉只看成值得收集和思考的现象。
这种研究不久就变得很合我的心意,但我信守自己的原则,说不定也出于本能,觉得谁也不像我的丈夫那样不该受到我的信任。正因为我在这方面容易受到触动,我决定在他的眼中显得冷若冰霜。这种表面上的冷漠后来就成了他对我盲目信任的不可动摇的基础。经过再次考虑,我在这种冷漠的外表上又添加了一层我的年龄所许可的娇憨神态。于是在我十分大胆地愚弄他的时候,他从来只看作我孩子气的表现。
然而,我承认,我开始也让自己卷入了社交界的旋涡,完全投身于空虚无聊的娱乐之中。可是几个月以后,德·梅尔特伊先生把我带到了凄凉的乡间;我害怕烦闷无聊,就重新产生了研究的兴趣。在那儿,我的周围只有一些仆役,他们跟我的距离使我免受任何猜疑,我就利用这一点来扩大我的试验范围。就在那儿,我产生了这样一种信念:人家对我们吹嘘说爱情是我们快乐的原因,其实爱情至多只是我们快乐的借口而已。
德·梅尔特伊先生病了,这种无比美妙的活动就给打断了。他上巴黎看病,我只好跟着他一起回来。正如您所知道的,他不久就去世了。尽管总的说来,我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但我仍然深深地感到我寡居后给我带来的自由的价值,我打算充分地加以利用。
我的母亲想要把我送到修道院去,或者回去和她住在一起。但这两个主意都给我拒绝了。为了合乎礼仪,我只答应回到原来的乡间,我在那儿还有几项观察研究要做。
我凭借阅读来印证我的观察研究,但是您可别以为我阅读的都是您想象的那种类型的书籍。我在小说里研究我们的风俗习惯,在哲学家的著作中研究我们的思想观点;我甚至从最严肃的伦理学家的作品中探寻他们对我们的要求。我就此明确了什么是可以做的,心里该怎么想,外表上又该显出怎样一副样子。一旦对这三方面有了确定不移的想法,我只感到最后一点执行起来有些困难。我希望克服这些困难,我思考着这么做的方法。
我开始厌倦自己在乡间的乐趣,那种乐趣对我那活跃的头脑显得太缺少变化。我感到需要卖弄风情,这使我不再排斥爱情。我并不是为了真正感受爱情,而是为了激起爱情,装出爱情的样子。人家对我说过,我在书里也读到过,这种感情是无法装出来的,但我却不相信这一点。我发现为了做到这一点,只需把作家的才智和演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