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逃不过一个心神专注的观察家的目光。我情愿挑错对象,也不想让人看出我挑了谁,我觉得这样危险会小一些。大家只是凭借看似真实的情况对我们品头评足,我这么做,也可以消除这种情况。
这种防范措施,以及我决不写信、决不交出任何战败的证据这些谨慎的做法也许显得有点过分,但我总嫌不够。通过剖析自己的内心,我研究别人的心思。我发现没有一个人的心里不保守着一桩不可泄露的重大秘密。这条真理,古人好像比我们理解得更加透彻,参孙[19]的故事可能只是这条真理的巧妙的象征。我是又一个大利拉,跟她一样,我总竭力去骗取那个重要的秘密。嘿!有多少个现代的参孙,他们的头发不是给抓在我那紧握剪刀的手中啊!这些家伙,我不再害怕他们了;只有他们,我有时可以进行羞辱。对别的人,我比较温顺。我鼓动他们对我不忠,免得我在他们眼里显得水性杨花;我表示出虚假的友谊、表面上的信任,待他们颇为宽厚,使他们每个人都得意地以为自己是我唯一的情人;凭借上述手段,我使他们守口如瓶。最后,等到这些方法都不起作用,我预见到决裂的时刻到了,我就会事先用嘲笑或诽谤来遏制那些危险的男子可能掌握的内情所产生的影响。
我对您说的这一切,您看到我始终在身体力行;而您竟怀疑我的谨慎!嗨!回想一下您头一次向我献殷勤时的情景吧。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我表示的敬意让我感到这么得意。我在见到您之前就想要得到您。您的名声吸引了我,我觉得我的荣誉当中就缺少您一个人;我渴望跟您展开一场肉搏。我曾经一度陷入了对您的眷恋,这种情况还是我生平头一次。然而,如果您想毁掉我,您究竟会找到一些什么办法呢?不过说上一些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空话;您的名声只会使这些话儿叫人难以相信;您还可以说上一系列缺乏真实性的事情,但就算叙述得相当真实,听上去仍像是一本编得漏洞百出的小说。说实在的,我后来便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您。但您也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使我们联合在一起,我们两个人当中,是不是我应该被人指责为轻率冒失。[20]
既然我在对您说明情况,我就想说得全面一些。您想必会对我说,至少我受到我的侍女的左右。确实,即便她并不掌握我感情上的秘密,但对我行动上的秘密,她却一清二楚。以往您跟我谈起这一点的时候,我只是回答说我对她有把握。这个答复当时就使您放下心来,因为从那以后,您为了自身的利益,对她吐露了一些相当危险的秘密。可是,目前普雷旺引起您的不安,使您晕头转向;我感到您不再相信我的话了。因此必须让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