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么个朋友,真是幸运!对您来说,我就是一个乐于行善的仙女。您由于远离叫您着迷的美人而愁肠百结,我说了一句话,您就回到了她的身边。您想对一个毁谤您的女人进行报复,我就指出了您应该打击的地方,并让她听凭您的摆布。最后,为了摆脱情场上的一个劲敌,您又来向我祈求,我又满足了您。说实在的,如果您不一辈子都感谢我的话,那您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现在我要回过头来说说我的风流艳遇,必须从头说起。
那天在歌剧院的门口[21],我大声跟人家约会,正如我希望的那样,我的话给普雷旺听到了。他如期前往;元帅夫人客气地对他表示,她为自己能在接待客人的日子里一连两次见到他而感到高兴。他特意回答说,为了参加今晚的聚会,他已经取消了星期二晚上以后的无数应酬安排。听得明白的人不会吃亏!不过,为了更加确切地弄明白我究竟是不是他的热情奉承的对象,我就想逼迫这个新的求爱者在我和他的主要爱好之间作出选择。我表示我不打牌;果然,他也找了无数借口不去打牌。我在朗斯克奈牌戏[22]上取得了第一场胜利。
我把××主教当作我的谈话对象。我挑选他,因为他跟当天的主角有来往,我正想向这个人物提供与我交谈的一切便利。而且有一位可敬的见证人,我也十分高兴;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给我的言谈举止作证。这种安排成功了。
经过一番空泛的寒暄以后,普雷旺马上在谈话中占据了主导的地位。他依次变换着不同的语气,想看一下哪种语气合乎我的心意。我不愿意听他那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语气,因为我不相信他有什么感情。我用严肃的神情打断了他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觉得这样开头太轻浮了。他只好采用朋友的那种审慎的语气;于是就在这面平凡的旗帜下,我们彼此展开进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主教不去楼下的饭厅;普雷旺就伸出手来挽着我,入席时他自然就坐在我的身旁。应当公正地说,他十分巧妙地使我们私下的谈话没有中断,表面上却显得只关心席上的谈话,似乎是谈话的中心人物。在用饭后甜点的时候,大家谈到下星期一要在法兰西剧院上演的一出新戏。我对自己在那儿没有包厢表示了几分惋惜。他提出要把他的包厢让给我。我按照惯例,开始没有答应。他却用开玩笑的口气回答说,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肯定不会为他不认识的人牺牲自己的包厢,他只是告诉我,他的包厢会由元帅夫人支配。元帅夫人喜欢他开的这个玩笑,于是我也就表示接受。
回到客厅,正如您能想象到的那样,他要求在包厢里得到一个座位。元帅夫人对他十分亲切,答应了他,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