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于是他们真诚地和解了。人家还说,德·瓦尔蒙先生为了让当瑟尼骑士彻底认清德·梅尔特伊夫人的面目,同时也为了给自己辩护,除了口头表白之外,还拿出一大批书信。原来他跟她经常书信往来。德·梅尔特伊夫人在信中用最肆无忌惮的笔法,叙述了她自己的最骇人听闻的丑事。
人家还说,当瑟尼一时气愤,就把这些信交到所有想看的人的手里;目前这些信件正在整个巴黎流传。人们特别提到其中的两封信[20]。在一封信里她谈了她一生的经历和她的处世原则,据说丑恶到了极点;另一封信则完全洗刷了德·普雷旺先生的罪责。您还记得那件事吧!信的内容证明他相反只是没有经受住德·梅尔特伊夫人的最露骨不过的勾引而已,那次幽会是两个人约好的。
幸而我有最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些非难都毫无根据,令人作呕。首先,我们俩都知道德·瓦尔蒙先生肯定没有一心想着德·梅尔特伊夫人,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当瑟尼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因此,我觉得这便表明她不可能是这场纠纷的起因或挑动者。我也不明白德·梅尔特伊夫人(据说她跟德·普雷旺先生事先就有约定)吵闹上这么一场究竟有什么好处。这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总是令人不愉快的,而且对她也十分危险,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使一个掌握了她的部分秘密,当时又有很多支持者的人成了她的势不两立的仇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自从发生了那桩事以后,就没有一个人出头为普雷旺说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提出任何申诉。
由于这些想法,我自然怀疑他就是时下流传的这些谣言的制造者,我把这些恶毒的言辞看作他发泄仇恨、进行报复的产物。这个人看到自己身败名裂,希望凭借这种手段至少来散布一些疑团,也许还能起到消闲解闷的作用。不过不管这些造谣中伤的话来自何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它们完全驳倒。如果德·瓦尔蒙先生和当瑟尼骑士在他们不幸的冲突发生以后并没有交谈过,一方也没有把信件交给过另一方(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那么这些谣传就会不攻自破。
我急于想核实这些事情,今天早上便派人到当瑟尼家去;他也不在巴黎。他的仆从告诉我的贴身男仆说,他昨天接到人家的劝告后,当晚就动身离开了。他居住在哪儿仍是一个秘密。看来他害怕决斗所会引起的后果。所以,我亲爱的可敬的朋友,现在只有从您那儿我才能了解到使我感兴趣的情况,而这些情况对德·梅尔特伊夫人可能也是十分必要的。我再一次请您尽快把这些情况告诉我。
附言:我女儿的不适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她向您表示敬意。
一七××年十二月十一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