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犹豫,林钦禾轻声答应。
依旧是个“好”字,就像那天体育课后样,被他念格外低沉,但陶溪却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踩在团柔软云朵上,云朵下是三月清水河畔,风吹,山坳里桃花就落满清溪。
陶溪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当着林钦禾面掉下眼泪。
那就太丢人。
他垂下眼睫,抿着唇固执地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不是。”林钦禾断然道。
陶溪怔怔,听林钦禾用平静语气继续道:“重点是,你有话直接和说,会听。”
会听。
陶溪怔好会,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热,胸口好酸,喉咙也干涩起来,他将头垂更低些,生怕林钦禾看到他脸上神情,努力用平静声音说:“知道。”
禾垂眸看着他会,把他桌上教辅资料拿过去,翻开书就开始用笔画标记,边画边跟他说需要重点学习和做题训练部分。
陶溪连连点头。
最后林钦禾突然问道:“你知道你最大问题在哪儿吗?”
陶溪没力气思考,直接扭头朝着林钦禾方向趴在桌面上,抬起眼睫望着他,眼中清澈见底,只有纯粹好奇,顺着问:“哪儿呢?”
“你找不到重点。”林钦禾顿顿,看着他说道。
他咬咬自己舌尖,忍不住继续道:“还想你帮留在班。”
他就是这样喜欢得寸进尺。
但这次林钦禾却没有很快地答应他。
陶溪有些慌乱,他忍不住侧脸看向林钦禾,明明神情是小心,但话出口又
“所以,你今天上午究竟想和说什?”林钦禾问道,他嗓音甚至有点轻柔,好像生怕语气重点,旁人就不愿说。
陶溪深吸口气。
那张笔划认真写着字纸条,早就随着他并不多勇气被他起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他好像用尽所有力气,才将那些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将自己心中那个越来越大已经山呼海啸声音,压抑成微微颤抖声音说:
“想和你继续做同桌。”
好像是,陶溪想下,他总觉得什都要看都要练,又不知道要深挖哪块,便卖乖道:“以后知道。”
林钦禾似乎并不信,问道:“那你说,上次跟你说话重点是什?”
陶溪怔,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林钦禾说上次,是那次篮球赛后,跟他说那些话,毕竟那以后就几乎没说过话。
可那天记忆实在不美好,陶溪想到那些话心脏还是会痛,还是会委屈。
他从桌上支棱起来,不再看林钦禾,上半身僵硬着,话说出口根本藏不住满满怨气:“你不就是要以后不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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