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陶溪便在这间教室里度过严寒酷暑,写下封封寄给他信。
“今年暑假所有教室都会装好空调。”林钦禾说,清水中拿到z.府拨资金,也有林家产业资助。
“真好,怎就没赶上。”陶溪羡慕地感叹道。
两人在县城旅店里住夜,第二天陶溪又带着林钦禾去趟他过去家乡,桃溪湾。
正是农忙时节,山坳水田间村民们忙着种晚稻,有个正插秧大婶认出田埂上陶溪,陶家孩子错换事村里早传遍,但她看着陶溪长大,依旧像所有长辈样关心询问起来,赞叹陶溪出息,给桃溪湾长脸。
同居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这下主动提出让陶溪去林家家宴,看来是真彻底同意。
得知这好消息,陶溪哪里还有困意,他跨坐在林钦禾腿上,正要好好与林钦禾讨论下去林家家宴注意事项,结果还没张口就被林钦禾压在床上。
林钦禾扣着他手,俯身在极近距离间看着他,气息缠绵,嗓音低沉微哑:“今晚真不做点什吗?”
陶溪扬起脖颈,在林钦禾唇上轻轻吻下,回答他问题。
陶溪与那大婶讲几句后,带着林钦禾往山上走,指着山间溪涧、林中虫鸣、屋顶上炊烟……细细碎碎地讲着自己童年趣事,林钦禾认真听着,路走过陶溪生活过地方。
再次回到桃溪湾,陶溪心境已经彻底改变,这里曾经是他自以为故乡,漫山遍野都是他不谙世事欢声足迹,后来这里是他囚笼囹圄,连绵群山都化为难以跨越荆棘藩篱,现在这里只是他漫漫人生小小句读,是千帆已过沉舟侧畔,跨过去就永远跨过去。
就像他不欲去改名字样,是他人生抹不去宿命烙印,是摧折过他、也滋养过他盏苦茗,熬过最初那点苦,只余回甘悠长。
两人在山间漫无目地闲逛,归程中路过半山腰上间黑瓦白墙农舍,这房子似乎已经久久无人居住,破旧木门紧闭着,
床头柜里新买那个东西总算是派上用场。
第二天大早,两人去赶飞机,到目地后又坐很久车七弯八拐到清水县,到达时已经将近傍晚。
他们到清水中,但没惊扰老师,校门上大红色省状元横幅还迎风招展着,陶溪熟门熟路地带着林钦禾混进校园里,此时还没放暑假,每个教室里都有学生,隐隐传来读书声与英语听力声。
两人悄悄站在教学楼外暮色里,陶溪指着二楼间教室,对林钦禾说道:“高就在这间教室,正好西晒,又没有空调,每天都热死。”
林钦禾抬头看向那间教室,只能看到窗户玻璃上如油画般浓墨重彩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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