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指尖在桌面点点,“个都没见?”
“被迫见个。耿侍郎翻墙进去,同宁大人单独谈约摸半炷香时间。”
“又谈什。”
“还、还是隐疾。”
“………”
户部尚书耿岳之子,耿砚。
这是耿岳授意,还是……
李无廷沉眸,“谈什?”
拾尴尬地停顿下,“呃,听说是,隐疾。”
李无廷,“……”
宁如深轻叹,“就知道。是不是……”
耿砚微微吸气,“嗯。”
宁如深,“还是为隐疾事?”
“……”
不是!!!
“什?”
“看你院墙上有处缺口,格外好趴。”
宁如深言难尽,“所以你就顺着翻进来?”
耿砚,“对啊。”
“……”
还要社交?
…
耿砚进到院子里时,就看声称“病得人畜不分”宁如深正躺在软榻上吹风晒太阳,阳光穿过睫毛在他眼睑落下圈细影。
隐隐可见下方淡青色血管,肤色如瓷器般白得透明。
“哟。”耿砚出声招呼,“瞧你这狼狈样。”
这次就连李无廷都没忍住,“耿尚书之子有…疾,不去看大夫,找同僚说什?”
拾垂首
拾说,“谈完之后,宁大人便独自起身去湖边醒酒。脚下虚浮,看起来确醉得不轻。”
李无廷抵抵眉心,“你意思是,遇见和落水应当都是意外?”
“卑职不敢妄言。”
“罢,接着说。”
“是,这几日宁大人直在府中养病。六部有不少朝臣上门探望,都被拒在门外。”
耿砚下被点炸,“你他娘还敢提!!!”
·
当晚,拾又照例出现在御书房。
李无廷低头翻着书简,“查清楚?”
“是。”拾单膝跪地,垂头禀报,“宫宴那天晚上,宁大人被劝很多酒,同众臣交谈时间都不长,唯私下长谈只有耿尚书之子,耿侍郎。”
他脑子里蓦地跳出句话:这世上本没有路,走人多,也便成路。
宁如深晃晃脑袋,“进贼事以后再说,你特意翻进来,该不会只是为看眼尊容?”他说着抬眸看去,眼底清明洞悉,丝毫不见方才困意。
耿砚面色收敛起来。
他想起近日父亲提到消息。如果是宁琛,说不定能从御前听到些风声。
耿砚难得拉/>
宁如深睫毛动,睁眼看向杵在榻前耿砚,心说这孩子也真是执着,总在羞辱他事上格外费心。
他懒洋洋地拢着毯子,“你是怎进来,不是让严管事谢客吗?”
耿砚理所当然,“翻墙进来呗。”
宁如深夸他,“……嗯,不起。”
“诶。”耿砚抬抬下巴,“你府上是不是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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