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终于回暖,宁如深落座,不客气地点大桌子菜。
菜上齐后,门关。
宁如深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动筷,“有什事,专门把叫出来?”
耿砚没有动筷,像是没胃口,“这几日你没有上朝,不知道朝中闹翻天。”
宁如深嘴里忙活,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宁如深作罢,“好好,知道。”
马车路穿过街市,到望鹤楼下。
望鹤楼位于城南繁华地段,楼前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楼中宾客不绝,派热闹景象。
宁如深掀开车帘下马车。
身绯衣白披风在人潮中格外惹眼。甫现身,立马有小二将他迎进去,“贵人里面请!”
送走宫里行人,婢女杏兰挑拣着送来补品,面带喜色,“圣上待大人可真好,这些都是顶好食材!奴婢这就选些给大人煲汤。”
宁如深揣着袖子点点头,又补充,“捡今天就够,明日不用。”
严敏问,“大人明日有事?”
宁如深眺望府外,“唔,打秋风。”
…
宁如深补完瞌睡觉起来,推门就看到十个彪形大汉将自己院子团团围住,恍惚间几乎以为是在作法。
不知道是十大护法起作用,还是那小贼被他彻底熬垮,接下来两天对方似乎都没再来过。
德全携着圣旨前来送赏,笑眯眯地同宁如深拱手,“大人可要好生养病,早日复职。莫要辜负陛下这番圣恩。”
初见时分明还想呼死他,现在却捞他、还送药材。不管是做给外人看还是出于别目,目前看来李无廷并不想要他命。
他拜谢时睫毛微垂,眼下泛着浅青,副恹恹病容。
耿砚道,“
宁如深报耿砚名字,很快被引上二楼包间。
包间内,耿砚已经等在那里。
大开着窗,深沉地看向窗外吹着冷风。
宁如深迎面被冷风吹得个哆嗦,拢着披风盯向耿砚,“十面埋伏?鸿门宴?”
“……”耿砚抬手把窗关上。
和耿砚约定时间就在翌日。
出门前,严敏边给宁如深披上披风,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出去走走也好……但千万不能再饮酒,也别吹着风。”
宁如深系上皑白银丝云纹披风,底下身红衣明艳又风流。面容虽略带病色,却并不折损他姿容,反而有种别样惊艳。
他闻言若有所思,似受到启发。
严敏警觉,“想都别想!”
德全哎哟声,关切道,“大人没休息好?”
“不碍事。”宁如深总不能说是因为和毛贼较劲,转口道,“只因挂念陛下,日夜难寝。”
德全宽慰笑,掸过拂尘,“奴才定将大人心意带到。”
宁如深客套地笑笑。
可以,但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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