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头戛然而止,屋内也静下来。
嗯?宁如深眼睫抬下,脚步还惯性地往后退。下刻,就咚地靠上个胸膛。
熟悉温热和淡香笼来。
轻晃身子就被只大掌扶住。
那只手落在他身侧,修长带茧手指缠裹上腰带间轻薄绯红纱幔。
四周响起几声轻咳,视线散开。
然而脑子被酒泡过宁如深并没有意识到。
他被长长纱幔缠着,低头拽下没拽掉,干脆将拖曳那截随手塞进腰带里,然后起身准备开溜,
“好困,要回去……”
四周亲卫们又纷纷挽留:
闹哄哄场中顿时安静,群亲信汉子转头看来。
宁如深红着脸,端起酒盏继续道,“……今天,们聚在这里,是为庆祝们好朋友霍勉八十岁生辰……”
众人,“……”
霍勉看他衣襟下透出锁骨都红,没忍住把人拉下来,“今天不是本将军生辰,而且也没八十——”
他手劲儿大,这拉就把人拉得个趔趄。
有意思?”
…
画桂楼,二楼包厢内。
帮北疆军营来汉子们喝酒,比刚来时闹得更欢腾。有玩射覆几人上头,拍桌抹袖地吵起来,吵到最后词穷,就开始比大小声:
“啊——”
宁如深后腰抖下,转头望去。
只见李无廷垂眼而来,低声道,“玩得挺好?”
“诶,不再玩会儿吗?”
“还点个烤鸭拼盘没上来!”
宁如深摆摆手往门外退,“喝不动。”
亲卫们,“不,是烤鸭……”
正说着,身后那门帘动。霍勉瞧见,“喔,是不是烤鸭来——”
酒盏下“哐当”掉落。
宁如深在摇晃中手薅住身后屏架上搭着绯红纱幔,嚓…条纱幔被他直接拽下来,从头顶飘落在他肩头臂弯。
有这下缓冲,他便手撑在桌上。
艳娆轻幔缠在他那身清贵正经官袍上,敞开衣襟垂下来。
在这帮英气硬朗定远军亲兵中,落出抹格外明艳亮色。
“啊啊————”
“……”
宁如深面红耳热地被挤在中间,捂着耳朵直皱眉毛:好吵!
他喝酒本来就晕头转向,这会儿被吵得脑子嗡嗡,没忍住把桌子“嘭!”地拍站起来:
“吵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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