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应声，“办得不错。”
宁如深琢磨，“那臣，下去
？”
他说完看李无廷眼睫微垂，似是默许。正待转头却突然被叫住：“宁卿。”
那目光扫过他锁骨和肩头，“…你是不是瘦？”
宁如深愣下，“什
？”
“不用。”李无廷说，“朕想你戴着。”
宁如深对上他专注深邃
目光，莫名愣下，话头在嘴边顿好半晌：
“那…如陛下所想。”
李无廷唇牵下，“折子看？”
宁如深拉回注意，“筹备承天节事？”
他被李无廷拎来站稳，刚低头理下襟口，又听人说：
“朕还以为，宁卿会把簪子收起来。”
宁如深莫名，“这好玉簪，收着不就浪费？”
而且不是李无廷说，让他好好戴着？
李无廷，“倒是宁卿
贯风格。”
“？”宁如深扭头。
只见李无廷正满意地端详着他脑袋，看都没看那奏折眼。
敢情点点桌面只是为让他埋个头。
宁如深幽幽，“原来陛下是声东击西。”
李无廷轻轻附和，“朕还避实就虚。”
·
翌日，宁如深戴着玉簪去御书房当值。
他进去时管范也在，对方禀完事刚准备离开，见他束起发髻，便道声恭喜：“新岁及冠，多干碗饭！”
李无廷，“……”
宁如深真诚地道声谢。
李无廷手微抬起又放下，随后没再说什，只转头叫来小榕子：
“给他带两盒御膳回去。”
宁如深心跳蓦地快！
“嗯，半月后承天节，八方来朝。要准备事宜繁杂诸多。不但有番邦入承，各地方*员也要回京朝贺——”
李无廷话音蓦地顿下。
几乎同时，宁如深脑中浮出轩王那张脸。
两人齐齐沉默几秒。
隔会儿，他压下那些疼痛文字，“招商事，臣也办得差不多。半官商，半民商。”
嗯？宁如深不明所以地看去。
却看李无廷似乎心情还不错，嘴角噙抹若有似无笑，修长指节点点桌案，“像是那张弓——”
“寻常人都是放在家里供起来。”
“……”
宁如深，“那要臣把簪子供起来吗？”
“……”
扭头间，两人脸对着脸。
宁如深头发束，脖颈和下巴轮廓就更显得清晰起来。微拱领口也空落落，看上去特别趁手。
李无廷目光落下，随后将人拎。
宁如深：唔！
待管范走后，李无廷招招手，“过来。”
宁如深便凑过去，对方又点点跟前御案。他看上面摊封奏折，不疑有他地探头去瞅：怎？
颗脑袋正凑到李无廷眼皮子底下。
刚看两眼，忽然听耳边落下声：
“戴着还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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