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指节用力到发白,半晌,只听李无廷屏息哑声,“你…有受欺负吗。”
宁如深怔下,心头蓦然触动,“没……”
他说完,就看李无廷倏然松口气,眼睫闭,俯身将他抱进怀里——
心跳
……也,也是。
宁如深就不吱声,攥着人肩头。
李无廷抱得轻松,几步绕过屏风将他放到床上。刚放下,亲兵就端水进来放在屏风外,点烛火离开。
暖色烛火亮,落进帐里。
近距离间,两人眉眼都映得清晰。
定远军正好过来扫尾,李无廷便带着他直接驰回长绥大营。
路疾驰,紧绷神经下松懈。
宁如深放空思绪,靠在人怀里,前所未有安心。
不知过多久,马蹄渐缓。
骏马驰入营地辕门,守营亲兵见道,“陛下!”
待人离开,李无廷勒缰绳调转马头。
骏马低嘶声,飞跨过火光断木,踏着荒土尸血飞驰而去。
颠簸间,金铃在风中发出叮铃响声。
李无廷搂着他手又是紧。
银甲护腕缠着红纱,铃铛硌着掌心。
宁如深倏地被抱上马背。
李无廷手臂紧锢着他腰,玄色披风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热息拂落他额间。
仿佛于纷飞战火中,失而复得。
他身前抵着冷硬银甲,颗心却热得发烫。
马蹄扬,他便抱紧李无廷腰身。
宁如深靠在床头看来,只见李无廷撑在他上方,这会儿披风撤,就露出他底下身轻薄红纱衣。
微弱烛光下,他头乌发缠着红纱,皮肤莹白如玉。
李无廷低眼落来,握紧他手。
帝王向来无畏神色中竟带几分小心,像是怕伤他,在压抑着什。
宁如深胸口怦然,“怎?”
李无廷嗯声没停下,只吩咐句“打盆水来”,随即驰马到主帐前。
他用披风裹,就将人抱进帐里。
宁如深自昏沉中下被抱起。他惊跳,下意识攀住李无廷肩:
“陛下!臣自己能走。”
头顶落下低声,“你这身,怎走?”
宁如深环着李无廷腰身,相贴身前,仿佛能听见彼此心跳。他被盔甲硌下,在微乱呼吸中抬头:
“陛下……”
迎着寒烈夜风,李无廷低头吻下他耳尖,“朕带你回营。”
…
营啸已经解决大半狄兵。
天子剑划破夜色,李无廷又顺手解决个北狄兵。宁如深靠在他身前,抬头急声:
“舞姬帐里还有人,有们大承人。”
“会有大承军来接应。”李无廷低头,甩掉剑上血花。
话落,陆伍就带兵赶过来。
宁如深被把按入怀中,头顶吩咐句,陆伍便带人去舞姬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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