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参加活动,然而开始持续地想关于为什么的问题。那个凶手是没有清楚的动机的,至少没有大家能够确认的动机。凶手本人也z.sha了,因此那些孩子的死没有意义,没有抹平什么不公,甚至没有慰藉坏人。只能追究各个机构的责任,但那也没有意义。究竟为什么杀人?为什么杀了这个孩子?所有孩子都穿校服。我的孩子跑得不快。也许正是这个缘故。我的孩子特别可爱,也许吸引了那人的注意。但我的孩子的脸特别可爱,凶手难道不会因此停下来吗?不过那人确实是从身体后面下刀的。妈妈不能再想下去了。
到第五年,没有更多记者前来实地采访爸爸们和妈妈们如今的生活,不过网络上到这一天仍然有追忆和评论,虚拟的烛火一屏屏点起来。在痛失会推动下,也有志愿者在这个城市的海滩上举行追思仪式,小蜡烛摆成心形,中间放了花束。而且在那起事件后,全国其他地方又有了几起类似的事件,谈到后续就总会提起开端。妈妈不希望看到这些事,她也不看新闻,但网络上的评论冲进她的眼睛。人们讨论历史和未来——这样的凶手在世界各地都存在,未来还有可能有更多人受难。也讨论原因——我们的社会错了,坏了,让人痛心,恐惧。前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偶然的意外事件,凶手是世间总会存在的那一小部分变态之一,后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必然的事件,因为凶手是此时此刻这个特殊的社会结出的果实。这两种看法妈妈都无法接受。
事情发生时,有孩子死去,还有孩子受伤,留下心理创痛。有一个男孩子在逃离时手臂骨折了,后来在下雨天总会颤抖。事发时他是初二学生,顽劣,曾经为了早进去打饭冲破学校食堂大门玻璃,受到处分。事情发生后,学校补偿他,让他直升高中部。现在,痛失会的家长说,这个男孩子的正在为他向学校争取大学保送名额。痛失会的成员中,有一对家长离婚了,那位母亲仍在参加痛失会的活动,父亲已经keepcalmandmoveon。还有两对家长成功生下了新的孩子,其中一对不再参加活动,另一位父亲有时来。
妈妈不想听到这些。痛失会的那些好像决计要一辈子活在一起,不和别人,就他们自己,以及其他想用这个事件——案子!——改变或推动另外一些事的人。律师和记者想要通过这些事件改变自己的命运,说自己想说的话,可律师喜欢说,我代表你们的利益,记者喜欢说,我代表公众的利益。那些相信这些吗?还是他们也并不相信,但反正认定了总归其他人也不懂得他们,也没法和他们真正说话,或者说不出他们想听到的话?爸爸和妈妈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于另册中。除了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