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深切相信,自己之所以还没有被扣上“处置无用资产”罪名,强行拖进实验室试药,除密匙缘故,无外乎是因为江平阳尸骨未寒,余威犹在。德国人虽然大权在握,可到底根基不稳,只好采取迂回方法,拿软刀子刀刀地割他肉。
直到江眠为那条名为拉珀斯人鱼,被迫上门自荐,法比安瞧上去才算真正满意。
不过无所谓,走到这步,江眠已经不能后悔,从他看到拉珀斯起,他就有种宿命般决然,知晓自己定得走到那条人鱼身前,哪怕在水中,即便去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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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珀斯并未睁开双眼,但他神志已然回笼。
不自然地延长他们寿命,他心里清二楚。
——“永生仙水”,那是建立在人鱼血肉之上,不足为外人道也奥秘。
因此,这条雄性人鱼,不仅不能任由他随意切割钻研,恰恰相反,他还必须把它好好圈养起来,保证它不会因为突发意外,或是过于惨重伤口而,bao毙身亡。
江眠乘胜追击,撑着自己不要后退,起码不能在这个人渣面前后退。
他盘算着措辞,拧着眉毛,努力好几次,方能口齿清晰地说:“所以,为人鱼项目,愿意替你干活。而唯要求,就是请你放尊重点。”
超自然感官瞬间接收周遭切,人鱼快速评估着当下情况。
毋庸置疑,眼下他身陷囹圄,关押在个守备森严地方……陆民领地。
同猎鲸舟战斗狰狞伤口并未愈合,环绕在周身水质也充斥着不自然毒素,浸透在翻开血肉上,就像渗层薄薄岩浆,无尽地灼烧着
法比安端详着他,良久,他蓦地哈哈笑,张开双手:“当然,为什不呢?欢迎江先生加入项目!相信,凭你才华学识,与能力相结合,们定可以做出颠覆世界成果!”
江眠拘谨地垂着头,他开始感到厌烦,厌烦且疲惫。同外界打交道——尤其是同法比安这种难缠人打交道,会耗费他更多心神,他要付出社交成本,远大于他日常积攒下来精力。
他没有接过对方隐含恶意恭维,而是单刀直入地问:“什时候……可以见到人鱼?”
法比安慢慢放下双手,重新拿起手杖,和煦地说:“何不先休息天呢,江助理?你已经有相当段时日没有接触工作,给你天筹备时间,明天,让看到精神面貌最饱满你,好吗?”
如此谆谆善导口吻,就像过去三个月,不是他引导场对于江眠职场霸凌,扣押江平阳遗稿,几乎让他没有期限地坐冷板凳——切只为从江眠嘴里掏出江平阳智库,压榨干净这对养父子最后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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