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药,绷带也快不够用,”他说,“你们找物资时候,还得注意下这个。”
马群凝视着余梦洲动作,统统忘要说话,寂静中,唯有魔马首领低沉回答声:“好,记住。”
该修第二只蹄子,余梦洲引导军锋站好,抬起另条腿。假如不是他天生力气大,只怕再来三个人,也撬不动这种横贯蹄面,并且早已和蹄角质长死在块外物。
黏连声响中,第二枚铜核也被抠出来,跟咒钉块躺进垃圾堆。法尔刻负责在旁边递酒瓶子,余梦洲便细致地清洁着伤处,瓶酒倒空之后,再拿不用布料,吸干残存酒水和脓液,将蹄底大窟窿抹干净。
待到剩余两只也修完,军锋还在阵阵地发颤,身上出汗,已然汇聚成道道鲜红小溪,以至鬃毛也被沾得湿漉漉。它垂着头,改平日里吵闹,不曾叫唤过声,也不曾挪动下。
来半个,余梦洲急忙抽出刀刃,用手抠着尖刺,把这个腐臭怪物缓慢地拽出来。
完全脱落那刻,余梦洲憎恶地皱眉头,这东西有如个小型狼牙棒,在马蹄底部留下个中空巨大血窟窿,和它比起来,连拔除咒钉过程都不是那扭曲。
“好吗?”军锋小声问。
“就快,”余梦洲把铜核甩到边,宽慰地拍拍它脖颈,“放心吧,你会痊愈。”
除去铜核之后,五根咒钉也挨个落地,军锋被禁锢时间不长,对于咒钉反应,倒是没有它前辈们那激烈。
余梦洲心疼它,不住地摸着它肚皮和耆甲部位,小声地哄它、夸它,军锋回过头,哼哼唧唧地蹭着他肩膀。
“真乖,真乖……”余梦洲贴贴魔马面颊,“去休息吧,很快你就会好。”
军锋舒服地打着小呼噜,还想多蹭会,血屠夫立刻抓紧机会,抢在以太之前,对余梦洲大声宣布:“回来!”
以太隆隆低吼,血屠夫在心里发出得意笑声,才不管它有多恼火。
“啊,”余梦洲惊讶地转过脸,“
“帮拿下酒瓶,可以吗?”他转向法尔刻,魔马微微颔首,回来时,将含着酒瓶轻轻放进余梦洲手心。
“谢谢。”余梦洲咬开瓶塞,地狱里,水是最少见珍贵资源,好在酒精也有消毒作用,可以稍稍冲洗下这个满溢脓液血洞。
深红酒液流淌下去,余梦洲边冲,边用刀刃拨着里面脏东西,瓶酒见底,才算是冲得差不多。
法尔刻在旁观察着他,忽然说:“不用省,酒这种东西,们还有很多。”
余梦洲笑笑,他略略修整下蹄子形状,涂上层药之后,再把快要裂成两半马蹄结结实实地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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