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也是囚徒,比起掌权者,他躺在这间大到不可思议,也荒芜到不可思议房间里,更像是在永无止境地熬着自己刑期。
看他神情,余梦洲问:“是不是不方便?”
“……不,只要是你意愿。”执掌宫廷亲王摇摇头,“跟来吧。高耳,好好把他遮住。”
“嗯哼,当然明白。”
跟随着亵舌步伐,他们穿过幽暗深邃殿堂,穿过建筑风格尖锐锋利走廊,穿过雕塑般寂立恶魔武卫,如鬼魂样无声飘荡寡言侍女。亵舌踩在厚厚黑色地毯上,进入重叠累套密室,悄悄打开间暗窗。
来吧,动作要轻,他打着手势,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就没有人是好过……你是怎回来?天啊,太久太久,们找你那多年……”
“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余梦洲大力地拍着他后背,同样紧紧地抱着他,“但总之回来!嗯,虽然还是灵魂形态……”
“灵魂?”亵舌仔仔细细地凝视他,眼眶红红,“是、确实,你现在还是灵魂状态,那是谁给你灌注魔力?辉天使,死恒星,还是他们阵营中哪个?”
哦哟,跟懂行说话就是不样,余梦洲挠挠头,嘿嘿笑道:“是编织者啦,找他帮忙!”
高耳在旁边看着,也有意无意地从亵舌怀里拽余梦洲,“好,你不要搂那紧,先让他坐下来,他再慢慢跟你说……”
余梦洲大气不出,只是点头。
他凑近看,顿时愣住。
透过这扇做工精美繁杂窗户,他看到,正是法尔刻寝居之处。
室内烛火微暗无比,甚至亮不过人马犄角亮起熔岩色纹路。法尔刻就在中央闭目静卧,死寂如块冰冷岩石雕刻。
他头戴冠冕,可余梦洲从未见过这样皇帝,晃数百年时光,他仍然披着那身象征奴隶锋利鞍鞯,伤痕累累,将残酷器具加诸周身。
“滚你!”亵舌嘶他下,继续顽固不化地紧抱着人类,“不用听什故事,他回来才是最重要!”
亵舌紧紧贴着他,人马抱半天,他才勉强平复下心情,问余梦洲:“所以,你这次来,是想做什呢?”
纵使他心中早有预感,但亵舌还是问,他需要余梦洲亲口回答。
“想看看法尔刻,”余梦洲直言不讳地说,“想看下,他现在情况到底怎样。”
亵舌闭紧嘴唇,没有立马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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