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洲贴着他颈窝,虚弱地哼声,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唇,口衔在法尔刻锁骨上。
法尔刻
人马急忙转身,顾不上余梦洲禁令,他把将青年抱在手上,只觉得份量轻飘飘,魂体都有点透明。
“你贮藏魔力快耗尽,”法尔刻严肃地说,“之前都是编织者给你灌输?”
余梦洲吸着鼻子,晕晕地蜷在法尔刻胸前,再也看不到之前挥舞榔头、怒斥群王时勇猛英姿。他感觉自己此刻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倒是人马结实有力肌肉上,正散发出股叫他快要流口水诱人光辉。
“是、是啊……”他晕乎乎地回答,“是……编织者……”
“廉价货色。”法尔刻对前恶魔领主实力做出嫌恶且轻蔑评价,转而对余梦洲说:“咬。”
他眼下是灵体,不该觉得累才对啊,可为什他这会儿只想喘气,连眼皮也疲惫地沉起来?
想不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事得做。
余梦洲甩甩头,盯着法尔刻马蹄。由于人马被勒令不准乱动,是以他始终乖乖地看着前方,手也老老实实地垂着。
“瞧瞧……”余梦洲叹口气,“你这个蹄子,真是遭罪啊。”
法尔刻静静站着,不敢吭声。
余梦洲:“……什?”
“你需要魔力!”法尔刻焦急地解释,“现在你还没到完全凝实状态,因此得有大量魔力作为补充,最有效方法,就是直接从身上汲取。”
人马压低声音,用猩红幽邃眼瞳,认真地看着余梦洲:“咬。你饿,而会喂养你,请让喂养你……”
余梦洲大脑完全走失,他听不出法尔刻话能有多令人误会,只是下意识问:“咬哪里?”
“随便哪里。”法尔刻把他抱到身前,让青年紧紧依偎着自己,在他耳畔轻声道,“即是原初魔力之源,无论你咬到什地方,都能吃饱。”
比起饱受活蛇侵扰血屠夫,遭受抑生虫吞噬辉天使,以及直接繁衍着寄生母体死恒星,法尔刻蹄子里,倒不存在什活物——即便有,也无法在原初魔马上驻扎。
只是,上头始终没有去除刑具,加上凑热闹咒钉,就快要使蹄底也四分五裂。
余梦洲摇摇头,按照老规矩,他根接根地敲掉布满繁复咒文铜楔,再撬松蹄面上镶入荆棘倒刺。直到把蹄底铲干净,他才着手刨去陈旧蹄角质,再上剪蹄钳和马蹄锉,修掉尖尖蹄缘,将毛糙蹄面打磨光洁。
四个蹄子依次修完,等不到上蹄油,余梦洲刚刚起身,便不由感到阵晕眩,必须靠着法尔刻热热马肚子,才勉强站直。
“哎呀!”他眼睛都有点花,“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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