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完全可以跟解释清楚……”余梦洲讷讷地说。
“怎解释呢?”法尔刻问,“你是如此,如此固执啊,爱人。你认定什事,那就定要做到,就像你认定自己是针对安格拉杀器,哪怕拼尽凡人切,也要让他灰飞烟灭;就像你在循环梦境中承诺,要带们同回到人间,那即便否决自己记忆,也要重新回到魔域,回到你做出承诺马群身边。”
余梦洲转开眼神,弱弱地辩驳:“你不能这叫,又没答应你……”
“那你会答应吗?”法尔刻问,“现在切都说开,哪怕骗你千句话,爱仍然是最诚实。”
余梦洲束手无策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轻声说:“因为爱你。”
“就因为你爱……”余梦洲嘴唇保持着“爱”口型,张张合合好几下,忽然就卡壳。
“说,你回来第天就说。”法尔刻平静神色下,仿佛潜藏着令人心悸惊涛骇浪,“爱你,你是最心爱之人。”
余梦洲表情片空白。
他比划着手势,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辉天使说,你不是……”
就在前晚,他们还亲亲密密地依偎在这个巨大圆巢里。他睡觉不老实,时不时就滚到法尔刻马肚皮中间,放松下来马肚子软软,大半夜,法尔刻不得不醒来好些次,把他往怀里拽,因为这样太容易踢到他……
他喜欢法尔刻吗?
——喜欢,肯定喜欢。这多年情谊,和人马在起每分每秒,都是他这生最奇幻、最瑰丽冒险。
那爱呢,他爱法尔刻吗?
余梦洲很迷惘,说实在,他从来没对异性或者同性产生过近似“爱”情绪。但是,他很愿意跟法尔刻起生活,起笑闹,起在床上睡觉,愿意在他工作时候坐在旁边,毫无形象地乱靠,愿意和他分享世上好风
“家人和朋友?”法尔刻微微笑,眸光中却全无笑意,“不是,肯定不是。对你灵魂贪求千遍万遍,最艰难时候,听到你名字,眼前就出现幻觉;回忆你面容和声音,心都焦渴得快要炸开……其实,你知道吗?想过很多遍。”
他喃喃低语,伸出修长手指,自胸口划到下腹,直延伸到马腹皮毛之间。
“如果再次拥有你,”他说,“应当把身体剖开,从这到那,然后把你整个吞进去,裹起来。这样……就不至于再失去你。”
余梦洲惊得说不出话,他看到法尔刻眼神,深暗而茫然,带着令人绝望爱意。
“难道这是看待家人和朋友方式吗?”地狱皇帝笑起来,“倘若你说是,那当然不会否决,从未反对过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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