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人真很奇怪,他们期望绝对强大,绝对完美,然而当真达到他们所期待水平,他们又不得不为此深深恐惧,担忧迟早有天会取代人类统治,用绝端恐怖,奴役他们政权。”
顾星桥困惑,他只想说,嫉贤妒能
“们可以夜谈。”天渊说,“还可以看电影,听音乐,你想玩全息游戏吗?”
顾星桥摇摇头,这是他罕有露营体验,他不想破坏这种自然慵懒意境。
“你想谈什?”或许是旷野太静谧,或许是夜灯太温馨,毛毯太细腻、太柔软,他语气也较往常温和许多。
天渊说:“们可以谈谈各自往事,增进对彼此解,认为是符合合作进程举措。”
顾星桥说:“哦,那你先来。”
地养个月之后,顾星桥面色已经红润饱满太多,身体同时增重不少。看到他吃东西时专注模样,天渊向来冷漠如冰目光,也不由漾出淡淡笑意。
总结来看,人类许愿类项,无外乎归结于三大类:希望许愿者本人过得好,希望许愿者关心对象过得好,希望许愿者仇敌死相难看。
天渊边推演,边熟练地拨亮篝火。
即便他不愿意说,那也没什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会让他心意圆满。
夜深,他们熄灭篝火,钻进温暖帐篷。顾星桥爬上柔软床垫,缩到厚厚毯子里,垫着如云枕头,旁边亮着盏昏黄朦胧小夜灯。
天渊思索片刻。
“只上过次战场。”他说,“然后意识就被设计师封锁,直到进入乱流区,都是以运输和威慑为主要功能战舰。”
顾星桥来点兴趣:“为什,要把你造出来,耗费人力物力定是不可想象天文数字,只上过次战场,不会觉得很亏吗?”
夜灯光照下,天渊银白雪发在枕头上蜿蜒,昏黄灯火软化他五官深邃棱角,使他便如那些古老油画上神明,朦胧而俊美惊人,不是凡尘能够拥有造物。
“猜,他们是害怕。”天渊漠然道,“思考能力与临时演算能力相结合,使战舰内部指挥团队,也变成群只会张嘴傻眼白痴。
天渊不用睡眠,但他还是学着人类样子,合拢外骨骼,侧躺在另边。
“你想睡觉吗?”
夜晚草原寂静又喧嚣,不见丝风,却有细细虫鸣,时隐时现地从外面传进来,惬意得让人想打小呼噜。
“睡不着,”顾星桥转过来,诚实地说,“中午睡太多。”
帐篷底座和温热床垫,有效隔绝草地湿冷寒气,令人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有种“空调房里盖被子,暖气房里吃雪糕”反差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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