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他嘶嘶地吐出黑舌,分叉舌尖仿佛活物,朝两边不住扭动,刺探空气中异样。
谢凝笔尖不停,勾勒到手臂和胸前。他愉快地临摹起自己脑海中刺青图案,他还记得,那些图腾金色与珠宝交相辉映,美得有如连绵星光,在黝黑天幕上灿灿。
厄喀德纳嘶声,他忍不住伸出手,用足以劈碎高山利爪,在袒露胸膛上来回抓挠,激地珠宝叮当发响。那不知名羽毛简直在抚摸他骨骼,他血和肉!以致他冷如坚冰肌肤,也洋洋升起股不自在暖意。
“是谁?”蛇魔困惑不堪,转来转去,满腹猜疑,“是谁?”
谢凝接着转过笔锋,线条流丽,他勾画蛇尾与蛇鳞,又担心单纯地描画不够有力,于是先虚虚地打出骨骼位置,再填补外观。
样貌,画笔下去。
地宫深处,蛇魔忽然睁开眼睛,不自觉地抽搐下尾巴尖。
奇怪,谢凝诧异地想,是现在非常平静缘故吗?下笔好顺啊。
针管笔尖无比顺滑地游走在白纸上,发出沙哑摩擦声。因为之前捡很多矿石,手指脏脏,谢凝还没敢很贴着纸,即便这样,他线条仍然充满自然而然美感,是他在大学里沐浴焚香都求不来状态。
如波如蛇长发,逐渐有聚合雏形,发间阴影,覆盖着华丽闪耀皮肤。
厄喀德纳像触电样,吃惊地甩动尾巴,将镀金铜地砸出深深凹陷印痕,接着腐蚀出层毒沫。
毫无疑问,谁敢这样抚摸他尾部,谁就是最大胆、最可怕求爱者。倘若天神这样做,那他就把炽热情毒注入天神心脏,让神也筋骨酥软,哭泣哀告;倘若妖魔这样做,他便使强有力臂膀攫住妖魔要害,叫对方再不能摆脱纠束,下床走路。
可是,他敕令阴影,在阴影中看不到任何生灵影子,刺探魔力,亦不见施法痕迹。厄喀德纳在空旷宫殿里窜来窜去,抽动健硕手臂,摇晃宽阔肩膀,左右探看,始终不曾发现任何诱惑者影子。
“世上竟有这样事吗!”蛇魔既生气,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想起不久前听见赞叹声,心中更是纳闷得要命,他谁都没
厄喀德纳惊诧地探直身体,蛇尾拖曳着成山财宝,发出万千碰撞碎响。
为什有种被抚摸错觉?
不,这不是抚摸,更像是直接挨在神魂上……仿佛鸽子羽毛,精准地触碰着他灵魂,下下地轻柔划过。
这种触碰,叫厄喀德纳难以适应。犹如丈量,犹如流连摩挲,痒痒地勾着他心脏,游走到哪里,哪里便又酥又麻。
厄喀德纳困惑不已,他左看右看,圈圈地松开缠绕在王座上蛇尾,在宫殿内巡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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