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看看。”柯寻说。
人恐惧大多源于未知,知道得越多,恐惧大概就能越少吧。
从柴房出来,见东边房间里也走出几个人来,脸色都不怎好看,默不作声地站在院子里,望着正面灵堂。
柯寻看见煎饼摊老板也在其中,脸白得跟纸似,两条腿不住地哆嗦,走到他附近时,股子尿臊味儿从他身上传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没人会笑话他。
“喊什,”柯寻又踹他脚,“你怎睡这死,在外面快把屋子砸塌都砸不醒你。”
卫东从左右耳里各揪出个布团来:“你说什?”
“……你塞着耳朵干嘛?”柯寻无语。
“卧槽怕啊!”卫东脸色发青地站起身,“昨儿晚上你没听见啊?那屋里惨叫声险没把吓尿,俩又不敢出去,干听着那叫声又心惊胆颤,索性把耳朵堵上,反正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得清静点儿。”
他这儿说着,旁边刘宇飞也醒,脸色看上去也十分不好,眼睛望向站在门口牧怿然:“死几个?”
正房门窗紧紧关着,让人难以想象此刻屋中境况,柯寻却也顾不上正房,大步奔着柴房去,大力砸门:“东子!东子!你怎样?东子!”
越砸越是心惊,这柴房里,竟是半天也没有丁点儿动静。
柯寻阵心惊肉跳,甩开旁边上来似是要拦阻他牧怿然胳膊,抬起脚狠狠踹在柴房门上。
“哐”地声巨响,门在烟尘飞扬中被撞得拍在屋内墙上,柯寻大步冲进去,就见卫东和那个小辫子刘宇飞人怀里抱着柄斧头,头靠头地缩坐在墙角柴堆里,动不动。
“东子——”柯寻叫声,声音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出颤抖。
个三十来岁,声音醇厚男人看大家眼,指指正房门:“进去看看?”
有两三个点头,这几人显然不是第次进到
牧怿然淡淡摇头:“不知。”
“去看看。”刘宇飞扔下斧子往外走。
“喂——你疯?那屋里不定有什鬼东西,你还要去看看?”卫东拽住他。
“昨晚怎跟你说?”刘宇飞不耐烦地甩开他手,“即便是在画中世界,异常现象也是符合画作表现出逻辑。这幅画画是中国民间办白事某种场景,这种背景下‘鬼东西’就通常不会出现在白天。”
“……有道理,”卫东若有所思,看向柯寻,“你怎看?”
卫东吧唧两下嘴,换个姿势。
柯寻:“……”
睡着呢。
这货真特心大。
走上前脚踹在卫东大腿上,卫东噌地睁开眼阵慌乱地摸索怀里斧子,定睛看是柯寻,这才如释重负地喘口气,大声道:“怎?你过来干嘛?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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