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接过瓶子。“这是什东西?闻起来好像火药……”
“胡说八道!这是能起死回生、让因为命运重担而失去信心年轻人重拾希望鸡尾酒。这是用猴标茴香酒加上几种烈酒、独眼吉卜赛人卖阿尔特亚鲁西亚白兰地、几滴樱桃酒,再淋上蒙塞拉特修道院香精,闻起来就是如假包换加泰罗尼亚美酒啦!”
“天啊。”
“哎呀!这下就能看出谁是真正勇者,谁是胆小鬼。大口吞下吧,就当它是入侵婚宴罗马兵团,要迎头痛击……”
乖乖照办,喝下那可怕液体,尝起来仿佛加糖辣味汽油,像烈火燃烧着五脏六腑,思考尚未恢复正常,费尔明就示意要再喝口。抛开体内强烈抗议和天翻地覆,很干脆地喝第二口,对于那瓶难喝饮料附送倦意和余勇,也心存感激。
惊慌失措。”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杳无人迹街道,以及仍在脚下沉睡城市。此时大约凌晨三点,圣保罗医院仍深陷漆黑夜色中,圆顶、高塔和拱门在卡梅洛山顶薄雾中构筑成幅繁复图像。默默望着幽静巴塞罗那,这是唯有在医院才看得到景致,远离恐惧,抛开期望,任由室外冷风钻入体内,直到心智清明。
“您定觉得是个窝囊废……”说道。
费尔明紧盯着双眼,双手掐紧肩膀。
“不要小题大做,想,要是换,承受这样压力和悲伤,大概也会做出同样事情,但会自解嘲,不会逃避责任。还好,已经想到解决办法。”
“怎样?”费尔明问,“好多,是吧?这可是胜利者专属点心。”
点头承认,频频喘气,双手则忙着解开领口纽扣。费尔明趁此空当儿喝口自制调酒,然后把瓶子放回风衣口袋里。
“再伤感人,也抵不过化学威力。但是,您可别常常
他解开风衣纽扣,这件风衣是个不可思议百宝箱,具备移动药箱功能,偶尔充当奇物博物馆,里面尽是他从各个跳蚤市场便宜收购破铜烂铁。
“费尔明,怎老是把堆破五金挂在身上?”
“这是高深物理学,考量到本人威猛但清瘦身材,这些玩意儿刚好可以增加点重量,碰到刮大风时候,才能站得稳啊!但千万别以为因此就变得笨手笨脚,就算谈情说爱,还是很吃得开。”
做完这番宣示,费尔明从个万用口袋掏出扁平如烟盒东西,打开上方盖子。他闻又闻,仿佛里面装是天上仅有极品美味,并露出满意笑容。接着,他将瓶子递给,眼神严肃地看着,边频频点头。
“快喝吧!不喝话,会后悔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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