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上楼去换衣服吧。”父亲说道,“但是千万别把妈妈吵醒。”
“们要去哪里吗?”
“秘密。要让你看看曾经改变生东西,或许,你人生也会因此改变。”
发现自己丧失主导优势,胜负已经扭转。
“现在这个时候?”
“这个就像……撒尿不规矩,到处乱喷。”
“嗯……他有次撒尿乱喷时候跟说,有个东西,你很久以前就应该让看看。”
父亲时摸不着头脑。他已经不想再端着架子说教,只想搞清楚这没头没脑提议是哪里迸出来。
“他说是什吗?”
“跟书有关系。还有死人。”
不能请他们吃饭,这些作家对书迷热切,简直媲美螳螂对配偶热情。趁着父亲慷慨陈词之前,刻意用夸张眼神望着满地纸团,接着,盯着父亲大人,什话都没说。
“费尔明常说,聪明人也犯错。”他说。
这时候,意识到自己反论证恐怕会让他借题发挥,强调们森贝雷家族没有任何人流着作家血液,何况经营书店也是为文学奉献方式,而且没有穷困潦倒之虞,也无须忍受精神陷入黑暗深渊之苦。惊觉这个大好人比圣人更理性,必须立即摆出反击姿态才行。唇枪舌剑旦点燃战火,必须从头开始唱反调,尤其是对手赢概率较大时,定要反对到底。
“费尔明意思是……有智慧人承认自己偶尔会犯错,笨蛋则是直犯错却死不承认,而且始终坚持自己是对。他说,这叫作愚蠢交流术之阿基米德定律。”
“哦,是吗?”
父亲再度面露微笑,对眨眨眼。“有些东西只有在阴暗中才看得见。”
2
那天凌晨,父亲首度带造访遗忘书之墓。时值九六六年深秋,细雨蒙蒙,兰布拉大道偶有积水,在脚步下溅起水花,仿佛铅灰色泪水。梦想着路有薄雾相伴浪漫情境,到彩虹剧院街却已散去。迎面而来是幽暗窄巷,走入巷内不久,前方出现幢外墙砌石已变黑雄伟大宅。父亲抓着魔
“死人?”
“不知道是哪个坟墓之类。想应该跟死人有关系吧。”
其实,苦心辩护议题原是卡拉斯,岂知枪口竟转向书和死人。父亲仍在思忖这个问题,突然眼神亮。每次他灵光乍现,就是这个表情。
“想,这次,他说或许真有点道理。”他坦承。
隐约嗅出胜利芳香。
“对。根据他说法,笨蛋是没有想法或无法改变观念动物。”仍然不放过他。
“你倒是很熟悉费尔明生活哲学。”
“难道他说没有道理吗?”
“他这个人题外话太多,就喜欢耍嘴皮子。”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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