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想起刚刚那幕,嘴角微扬,“出来玩,心情当然好。”
何师兄哈哈大笑,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径直走进家酒楼。
楼中雕梁画
“它八百岁。”
“……”兼竹卡秒,“那就是为老不尊。”
怀妄被哽下说不出话。他看兼竹转身要往外走,重拾威严,“去哪儿。”
兼竹脚步停下来。
在怀妄以为他要解释时,他回过头挑起嘴角,将散落珠玉腰带随意勾,有种漫不经心风流。
正对峙着,院内屋门“吱呀——”声推开。
院门口动静惊动怀妄,后者从门内走出来。他冷声,“你们在干什。”
人鸟同时停住。
白鹤这时候能听懂人话,也知道自己做不该做事,翅膀扑棱扇瞬间飞得不见。
兼竹,“……”
待兼竹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黄昏将近。
还是那身青衫,只不过在外面披层薄如蝉翼罩纱。师兄特意叮嘱他穿得别太寒碜,免得出门被人小瞧,他又在腰间系珠玉带,赤红朱瑗落在腰际,很是惹眼。
席鹤台上空无人,怀妄庭院内亮烛火,院中那只鹤正在给自己梳羽毛。
兼竹没有停留,从院门口晃过去。
刚走出几步,白鹤突然扑棱下冲着他飞过来。
他拿捏着白日里怀妄语气,“和仙尊有什关系。”
说完也不看怀妄,从乾坤袋中掏把雕花折扇出来,“刷啦——”声潇洒展开,大摇大摆从怀妄面前晃过去。
……
傍晚鹭栖城,橙红灯火如长街游龙,摊贩吆喝都模糊在昏黄夜色中。
兼竹跟着几名师兄穿过熙攘人潮,何师兄侧头看他眼,“师弟,你心情很好?”
场面上时只剩他二人。
兼竹还手捞住衣襟,手拽腰带,流光珠玉从腰间勾落至胯骨,没入罩纱若隐若现。肩头半敞,襟口灌苍山冷风,小块瓷润皮肤激起层疙瘩。
他想,自己此刻看上去肯定像个被打劫良家少男。
怀妄目光定秒便移开,“它喜欢漂亮珠玉。”
兼竹三两下拢衣衫,“从小拜金是不对,你得多教育教育。”
大概是对它“怕生”认知过于深刻,当鸟喙精准地啄住他腰间朱瑗时,兼竹才反应过来。
他没敢用灵力,只能手拽住腰带拉扯,“乖崽,这不是你能吃东西。”
白鹤仗着物种障碍佯装听不懂,宛如只熊鹤崽,个劲儿想把那枚惹眼朱瑗叼走。矫健翅羽“呼啦呼啦”地拍打,像在刮小型妖风。
很快,腰带就松松垮垮挂在胯上,外衫也在被掀得滑落头,衣襟没约束放肆地散开。
兼竹痛心,“怀妄是这样教你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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