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个小黑,再雕只你鹤。”兼竹开始畅想,“回苍山时候摆在你院子前面,这样他们耕地都有动力。”
怀妄,“……”
怀妄深深地看他眼,浅色眼底映着这副资本家嘴脸,“好。”
·
他们在屋里雕着木头,怀妄最开始还怕兼竹觉得无聊,但雕着雕着兼竹就凑过来,还饶有兴趣地问东问西,指指点点说“再加个这个”、“要个那个”。
怀妄见状就猜到他在脑补什,但他没有辩驳,只言不发地出门。
兼竹看着他背影,“怀妄,你难不成还要换身衣服?”
但怀妄已然走远,只留下兼竹在床榻上探头探脑,期待地搓手。
兼竹在榻上等没会儿,怀妄便折回来。
速度之快,生怕他睡着似。他回来时怀里抱大堆树根,都是上等木质,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挖。兼竹暗自祈祷:可别是从乌瞳后花园里挖。
于进行光合作用?”
怀妄,“……”他看兼竹确实副百无聊赖模样,便垂眼细想有没有让人兴致盎然方法。
但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有什能让兼竹感兴趣东西。怀妄坐在床榻边低着头默会儿,头次觉得原来自己这人也挺无趣。
甚至,有可能,比兼竹那前任还无趣。
兼竹看怀妄不知怎突然陷入种迷般低落,他失笑声,“那你给表演个节目。”
两人靠得很近,兼竹歪着脑袋去看怀妄雕花时,几乎就要靠在后者肩上。
怀妄心跳骤然加速,手下差点刻歪。
他这会儿终于意识
“这是做什?”
怀妄坐到床沿,抿抿薄唇,“给你雕点小玩意儿。”他说着抬着眼看来,“你喜欢什?”
兼竹没想到怀妄是准备给自己表演木雕,但仔细想想确实又是他风格。以前怀妄也送过自己好几个小木雕,但都是雕好才送来,他还没看人亲手雕过。
他这会儿来兴趣,稍微坐正身子,“那你给雕个灯台。”等他找个时间去蒹山把灯罩拿回来,正好还能配个对。
“嗯。”怀妄应下,“还有呢?”
怀妄抬眼看着他,有些无措。自己也不会表演什节目,除舞刀弄剑——但他总不能在这屋里舞剑,不然乌瞳这宫殿得被他拆。
兼竹揣着袖子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吹拉弹唱,你自己选个。”
怀妄心说自己哪会什吹拉弹唱,最多修个房子、筑个巢还比较拿手。想到这里他忽而顿:昨夜幻境里,兼竹说那人给他做盏浮莲灯罩。
怀妄便起身说,“你等下。”
兼竹看他起身,瞬间惊:怀妄该不会真要给他跳支舞?他脑补下,接着靠在床头笑出声,笑得身子都在极富韵律感地打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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