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不喜隔间里浓重
香薰，小二便在里面收拾，兼竹和怀妄暂时立在外面走廊上。
袅袅乐声自楼下传来，混杂着人声，兼竹问怀妄，“就坐这里可以吗？”
怀妄点头。他以前喜欢清静，现在却也能适应喧闹。
兼竹就揣着袖子半靠在栏杆上笑
笑，“这就是凡尘。”
怀妄站在半米开外地方看着他，周围来往过客和喧嚣场景似乎都成他陪衬——兼竹似乎很喜欢俗世尘嚣。
“你说呢。”怀妄问他。
兼竹恍然回神，若不是跟着自己四处胡吃海塞，怀妄哪会沾这些凡间食物。
他伸手拽怀妄袖摆往前走，“你今天就是仙人下凡。”
怀妄看眼他拽在袖摆上手，默默跟上去。
这间酒楼怀妄虽没去过，却并不陌生。他还记得当时兼竹自窗口
跃而下，落到自己怀中。
“……”怀妄，“吹曲吧。”
上次吹曲还是在月色皎然夜里，现在是大白天，悠远埙乐出，感受又有所不同。
兼竹坐在河岸，吹段又和怀妄聊会儿天。高大骏马拴在距他们不远树干上，时不时打个响鼻。
清风埙乐，古道马蹄，竟有种潇洒于世快意。
明晃晃日头从头顶逐渐偏移。
噪不止，怀妄正低头看着，忽地路面个不平——他下巴在兼竹脑袋上“咚”地磕下。
只手从他怀里钻出来，撑在他下巴上。
兼竹谴责声音自身前传来，“你俊俏下颚骨顶到
聪明天灵盖，怀妄。”
“……”
怀妄便收敛心绪，抬起头来目视前方。
若他喜欢，自己也可不做那仙人。
怀妄凝视他片刻，忽而上前步。二人距离拉近，兼竹视线自楼下转向他，但怀妄只是垂眼而来并
兼竹带着他进门，轻车熟路地上楼。
小二上前招呼，“二位坐哪儿？”
“要处隔间就好。”
“好嘞！”
三楼隔间临近走廊围圈，相邻两间用竹帘隔开，从走廊栏杆往下望，还能看到楼戏台中央表演。
直到两人影子在浅草地上缓缓拉长，怀妄才惊觉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
兼竹起身看着天际昏黄日落，“回吧，吃晚饭去。”
…
他们跑出很远，等同骑回到城中，已有零星店铺亮起灯笼。
将马匹还回驿站，兼竹领着怀妄去往之前自己常去那家酒楼，“你去过吗？菜挺好吃。”
·
骑着马在城郊溜过两圈后，二人又坐在河堤旁吹会儿风。
兼竹摸出上次怀妄送自己埙来，“说补偿你给你吹曲，你还记得吗？”
“记得。”怀妄说。那次两人起掉到山底魔窟里，兼竹这样哄过自己。
“也记得，还记得你心火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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