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嗯”
声，“是。”
…
此刻夜已入深，禁地外正下着细雨。打开
禁地里飘落几片雨丝，细细密密。
入秋后第场夜雨消散空气中燥意，清凉雨水冲刷着山林间枝叶树干。
禁地之中，三十六道苍色身影向心而立，剑劈开那魔障。
怀妄目光落向前方三十六道整齐剑光，将那招式收入眼底。
兼竹看他眼，“他们可能以为你要杀洛沉扬。”
“嗯。”怀妄知道，但并未解释。
斩杀天道只有次机会，要想知道当年剑法对其是否依旧奏效，还需提前试。
此次天道现身，以洛沉扬为寄托，而临远宗除魔剑阵恰出自怀妄所创剑法——正好用来试探它能否镇压天道。
下几十名弟子也纷纷请命，“请仙尊给师兄次回归正道机会，若是失败……任凭处置！”
三十六柄长剑倒扣于双掌之间，剑端垂直于地平线。苍色弟子服在夜风里飒飒作响，背后阴阳双鱼图因弯腰请命动作整齐划地落入眼底。
怀妄看他们几息，问闲缓缓收回，“只有次机会。”
众弟子闻言惊喜抬头，“多谢仙尊！”
…
禁地之外，位于临远宗前山正中央纹心阁被笼罩在雨幕里，淅淅沥沥雨水顺着屋檐连绵坠下。
雨水浸湿瓦当，深浅斑驳中仍可见得那笔锋苍遒四个字：
临远济世。
场中剑光交织成张天罗地网，将中心洛沉扬包裹其中，有丝丝猩红雾黑细烟自他背后“呲呲”冒出。
随着剑光愈发浓郁耀眼，那黑烟也被尽数镲为粉尘。
兼竹心头松，看来可行。
场中挺拔修长数十道身影映入眼底，兼竹揣着袖子轻笑着问，“这就是你当初创立临远初衷吗？”
剑阵光影噌噌，祸患无所遁形。
深渊之上，三十六道身影凌空而立，将洛沉扬包围其中。崖风过，剑势起。
兼竹和怀妄都退到旁，看向剑阵中临远宗众弟子。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兼竹说完又笑笑，“但少年心性不是坏事。”
也许世道会教人变得复杂，但涉世未深良善不必轻易扼杀。
当初他们能为相识不久自己请命，更别说眼下是相处多年大师兄。洛沉扬在他们心中向温和知礼，他们自然不愿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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