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伸手拿起衬衣穿上,默默地迅速穿戴整齐,看她眼就走开。而她则仍然玉体横陈,身子微微泛着金光,整个人就像床上盛开朵粉白蔷薇花。她听到他在楼下打开门。
但她依旧躺着想事儿。离开是件难事,她难以离开他怀抱。这时他在楼梯下叫着:“七点半!”她叹口气,下床。这空荡荡小屋!家徒四壁,除那小抽屉柜和这张小床。不过木地板刷洗得干干净净。在山墙窗户旁角落里立着个书架,架子上摆着些书,有些还是从循环图书馆[4]里借来。她翻看下,有关于布尔什维克俄国,有旅游方面,有原子与电子方面,还有本是讲地核结构和地震原理,还有几本小说,还有三本讲印度书。原来如此!他还是个读书人呢。
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她赤裸四肢上。她看到弗洛西在外面转悠着。褐色蕨草丛泛绿,下面爬满深绿长年生山靛草。这是个晴朗纯净早晨,鸟儿四处飞窜
“想让你守住,别让离开。”她说。
他幽暗目光里充满暖意和温情,那是不假思索地流露出来。
“什时候?现在吗?”
“现在让你心守住,然后会来和你同住,永远,很快。”
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低着头,理不清思绪。
把脸埋进她乳房,用双乳堵上自己耳朵,拒绝听那汽笛声。
她甚至都没听到那汽笛声。她十分安静地躺着,心被洗得清净透明。
“你得起来,好不好?”他喃喃道。
“几点?”她懒洋洋地问。
“刚才汽笛报是七点钟。”
“你不想这样吗?”她问。
“想啊!”他说。
说着他眼睛里燃起另团火焰,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几乎要睡过去样子。
“现在你什也别问,”他说,“让由着性子吧。爱你,你躺着时候爱你。能往深里爱女人,雌儿好,就可爱。爱你,爱你腿,爱你身材,爱你女人味儿。就爱你女人味儿。爱你,那东西跟心都爱你。可是你别问什,别让说什。让是什样儿就什样儿。以后你问什都行,现在就让这样儿,让这样儿!”
轻轻地,他将手放在她私处,放在那片柔软褐色毛发上。他自己仍然赤裸着身子,安静地坐在床上,脸上神情淡定,如同尊佛像。他纹丝不动,身处团看不见意识火焰中,他手放在她身上,等待着什。
“看来得起。”
她向来反感外界强迫。
他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窗外。
“你真爱,是吗?”她平静地问。他低头看着她,有点烦恼地说:
“你知道还问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