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肚皮贴肚皮跳爵士舞、用冷食来冷却自己,这种日子简直是服麻醉剂。那正是人们想要麻醉剂,缓慢水流是麻醉剂,阳光是麻醉剂,爵士乐是麻醉剂,香烟、鸡尾酒、冷食、苦艾酒,都是麻醉剂。麻醉自己!享乐!享乐!
希尔达有点喜欢被麻醉感觉。她喜欢观察所有女人,揣摩她们。女人对女人总是很在意。她长相如何?捕获什样男人?她从中得到什乐趣?而男人们则像穿白法兰绒裤子大狗,等着人来拍打爱抚,等着打滚撒欢儿,等着跳爵士舞时蹭女人肚皮。
希尔达喜欢爵士舞,因为跳起舞来她可以用自己肚皮蹭某些所谓男人肚皮,让他带动自己从舞场中央向四周游移,然后她想什时候停就什时候停,可以不再理会“那东西”。那男人纯粹是被利用把。可怜康妮就挺不开心。她不跳爵士舞,因为她无法让自己肚皮贴到某个“家伙”肚皮上。她痛恨利多岛上那几乎是裸体群聚场面,似乎那里水都不足以把这些肉体沾湿。她不喜欢亚历山大男爵和库珀夫人,也不喜欢米凯利斯或别什人追逐。
最开心时候是她和希尔达起穿过潟湖,远远地去某个僻静鹅卵石海滩,在那儿她们可以让游船泊在礁石后面,安静地沐浴。
乔瓦尼又找个船工来帮忙,因为路太远,他让太阳晒得大汗淋漓。乔瓦尼是个好人,像般意大利人男人样热情,但没什激情。意大利人没有激情,因为激情需要很深底蕴。他们很容易感动,时常表现出热情来,但他们很少有任何持久激情。
乔瓦尼就是这样人。他对两位夫人尽心尽力,就像他过去对无数贵夫人尽心尽力样。他绝对十分乐意卖身给她们,只要她们想要他。他暗自巴望着她们要他呢,那样话她们就会施舍给他大笔钱财。这样钱来得十分容易,他要结婚,正需要钱呢。他对女人们说起他婚事,她们挺爱听。
他觉得过湖去某个僻静地方或许就意味着有买卖做,这买卖就是爱。所以他才找个伙伴帮他——因为路太远,再怎说人家也是两位贵夫人呢。两个贵妇,两条鱼!多上算啊!而且还是两位美丽贵妇!他简直为此感到得意。虽说是那个大夫人给钱使唤他,但他心里还是希望那个年轻点太太选他欢爱。她出价也会更高。
他带来伙伴叫达尼埃莱。他不是固定船夫,所以身上没有点贩夫和男妓痕迹。他是大运输船上伙计,从各座岛上往威尼斯贩运水果和杂货。
达尼埃莱高大英俊,身材很好,圆圆头上生着小而密实淡黄色卷发,脸庞颇具男性魅力,有点像狮子,蓝色眼睛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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