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砰”地撞在
起，大把
月季被挤压在两人胸膛之间，花瓣洒落
他们满怀。钟酩心跳雷动，下意识扶住前者腰身，将人稳稳揽住。
怀里人仰着脸，视线紧张而急切。
片娇艳花瓣落在他因错愕而微启唇间，像是待人采撷。
钟酩揽着人后腰手紧紧，垂下睫毛掩盖瞳中翻动暗流。
江荇之没注意到两人姿势，满心都是蓦然冲入脑海那段旧事，“你，刚刚说……你为什
这说？”
话头猛地刹。
相似场景下，熟悉对话骤然浮现在脑海中：
“你又跑这儿来做什？”
“哼，你管
做什。”
“隔三差五就来，是迷上哪个漂亮姑娘跳舞？”
江荇之心动，“想去看看。”
“看什？”钟酩伸手将他怀里偏转花枝重新拨弄下，摆得高低错落，“看哪个漂亮姑娘跳舞，还是看哪个清秀少年吟诗？”
江荇之盯着画舫，“都想。”
“……”钟酩差点气笑，还挺诚实。
“起吗？”江荇之惦记着还他人情，“请你。”
复杂，“真像是供在祠堂里祭祖样。”
“……”难言气氛瞬间在两人间弥漫。
默默，钟酩把那束月季往他胳肢窝里插，“收着吧。”
簇月季挨在他颊边，给那冷白面色都平添几抹艳色。江荇之怀里抱满零嘴空不出手，只能夹着花枝，“等回去，给你栽院里。”
今日不同往时，他不能收柏慕花。
“说什？”
他视线细细扫过钟酩眉眼，不放过对方每丝神色，“你说，来看哪个漂亮姑娘跳舞，还是看哪个清秀少年吟诗。”
咯噔、钟酩心口悸，终于反应过来。
他暗自懊恼，说顺口。
呼吸渐渐放缓，钟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相当
“是啊，还迷上某个清秀少年吟诗。”
“江荇之！你真是——”
…
哗啦！手中零嘴撒地。江荇之睁大眼，把拽住走在前面钟酩，“你……！”
他力道之大，直接将钟酩拉得个猛然回身。
钟酩笑意凉嗖嗖，“行。”
…
花两枚灵石上画舫，迎面阵阵香风扑来。
水晶帘子勾挂门楣，半透纱幔随风飘舞。清泠悦耳琴音自层层屏扇之后传来，沿途擦肩都是锦衣华服之人。
江荇之抱着堆零嘴捧花侧身避开游人，乐声入耳，他下意识感叹，“这次终于能看个完整跳舞吟……”
钟酩没有勉强，“行。”
反正花都带回去，栽哪儿有区别吗？
·
往前没有多久，条街便到尽头。
出街口正对着刚才酒楼中看见河道。巨大画舫停靠在岸边，陆陆续续有人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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