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絮经常能让许唐成想起唐蹊,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股很乖劲。不过,许唐蹊其实生性是顽皮,但因为身体不好,很多时候不得不乖乖听话。可成絮却好像是生来就没有任何脾气,也从来不知道任性是什。
许唐成认真回想下,相识多年,竟然真从来没见过成絮生气,即便因为什事不高兴,也都是自己闷会儿,不会向任何人表露半分。
“他进去?”
背后忽然响起说话声,许唐成被吓跳。转身,看到立在身旁郑以坤——乱糟糟头发,遍布褶痕衣服,以及满身残余酒气,都彰显着场宿醉。他手上拎个透明便利店袋子,许唐成略略瞥,看到包绿箭口香糖,盒药,还有小瓶矿泉水。
没答他,许唐成只朝前方抬抬下巴,作为
絮给自己倒杯水,却烫得无法入口,他无意识地握杯子下,又很快闪开,将手攥成拳,“实在没有别办法。”
他只说这样句,便低着头不再言语。许唐成靠着书桌立很久,依然觉得这样不值得。但成絮沉默坚持却像是在告诉他,这样方式是合理,段感情残余情绪,是可以和两年宝贵时间划等号。
成絮离开当天,许唐成将他送到机场。他在后方等待成絮办理托运,看到在他弯腰拎起行李箱时,边肩膀上书包带忽然滑落。或许是有些慌乱,也或许是因为行李箱太沉,成絮身子向前晃晃。他用手撑住服务台,堪堪稳住,又用只手扶起那条滑落书包带。
来时怕堵车,他们出发得很早,还算畅通路况给他们余出很长等待时间,许唐成想要陪成絮坐会儿,成絮却坚持让他先回去。知道他是不想占用自己太久时间,许唐成没再坚持,只看看时间,叮嘱他进去之后记得吃晕车药。
“嗯。”成絮推推眼镜,又耸肩,颠颠那个大大书包。
“上船话,你先试试,要实在不行也别不好意思跟老师说,你要是上去几天吐几天也没办法工作。”
“嗯,知道。”成絮朝他笑笑,后退两步,挥手,“你快点回去吧。”
首都机场人如既往多,也不知为什,总有那多人为不同目踏上万尺高空。成絮排进曲曲折折队伍,好会儿,又转头,朝许唐成站方向看眼。
见他还没走,第二次朝他挥手。
他只做短暂停顿便又转回身子,许唐成却因这似曾相识画面而有些怔愣——小时候他送许唐蹊去学校,许唐蹊也是这样,会在已经和他说再见之后又转头看他,还不敢看时间长,最多两秒钟。无论多不舍得,也会在两秒钟之后拽着书包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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