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点头，安抚地说：“不要紧，这是很典型
记忆混乱，你伤口目前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不过
建议你还是留院观察几天比较保险。”他正准备写诊断书时，陈韵如忽然打断他——
“医生，可不可以不住院，让直接回家？”
此话
出，韵如母亲和舅舅都很意外。
陈韵如向来是个逆来顺受孩子，大人说什
，她很少有意见，即使有，也从来不会坚持，怎今天这反常？
陈韵如仿佛想说服医生，又说：“医生，你不是说伤口已经没什问题
吗？只是脑子现在还有些混乱，很多事情还想不起来。反正需要时间休息恢复，与其待在医院，成天躺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却仍只记得自己在过马路时，辆车朝她冲过来，接着是刺耳紧急刹车声……
她不是很确定地说：“记得……应该是出车祸。”
“车祸是吗？”医生不着痕迹地又看眼她身旁家人，示意他们先别着急，“好，知道。那你记得你家住哪儿吗？”
“记得，家是在……”她又开始不确定起来，“家……家在台北……等下，家在台南……”
“你能说出你家详细地址吗？”医生问。
呻吟出声。
韵如母亲见状，焦心地问：“韵如，你还好吗？是不是很不舒服？先送你回医院好不好？”她伸手想扶住女儿肩膀，却被她把甩开。
陈韵如赌气地对她说：“不用你送，自己回医院！”然后快步走向家门口，对着还站在门口李子维不客气地命令：“王诠胜，送回医院！”
“是李子维，不是王诠胜啦！”李子维抗议。
“随便啦，都样！”陈韵如也不管那多，阵风似走到门外。
这次，她只是愣在那儿，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不起来吗？”医生问。
她缓缓地摇摇头，回答：“不是想不起来，是分不清楚……”
“分不清楚？什意思？”
“就是每当你问个问题，不知道为什，脑海中都会出现两个不同答案，分不清楚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你看看，看看你，过几秒才如大梦初醒，纷纷追上去。
陈韵如重新回到医院，负责医生立即给她安排重新检查。
医生是位头顶略秃中年男子，基本检查结束后，问她：“你记得你叫什名字？今年几岁？”
“叫黄……”她迟疑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想下才改口，“不对，叫陈……陈韵如，今年二十七岁……还是十七岁？”
医生与旁韵如母亲和舅舅对望眼后，再次问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会在医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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