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永远都不会伤害陈韵如。
她拉着两人来到警察局,找到刑事组组长杨碧云,告诉她,尽管她还没有想起当时袭击她凶手是谁,但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那枚助听器,并不是莫俊杰遗落在现场,而是她遗落。
她说完这番话,莫俊杰与李子维都露出意外神情,杨碧云立刻将这两个男孩脸上表情变化记在心里。
“可以请你再描述得更清楚些吗?”杨
当那两人身影映入眼中时,他先是愣,接着感到胸口中满溢委屈就像是要爆发出来。
他感到害怕。
害怕他们也选择不相信他。
李子维和陈韵如走到他面前,陈韵如还没开口,莫俊杰便说:“不是,真不是……”他紧握着拳头,压抑着激动情绪,眼里已经泛着泪光,“陈韵如,永远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拳头握得很紧,他感觉到指甲切入肉里疼痛,“你相信吗?”
她看着眼前年轻男孩,想起他是那害羞,却又鼓起勇气,对她告白。
亦即,他成警方眼中嫌疑犯。
消息传回学校,校长约谈教官,教官约谈班主任,最后,由班主任出面,告诉莫俊杰,希望他暂时不要来学校。
“可是什都没有做!”莫俊杰辩解。
班主任脸明白地点点头,说:“莫俊杰,当然相信你,但们这做,是为保护你,因为这已经算是涉及刑事案件,万警方立案决定起诉你,依照学校规定,只要被起诉,不管任何理由,都只有退学条路。”
班主任语气听起来亲切,莫俊杰却觉得句句讽刺。
他想要懂她、想要保护她,也许,更是唯在乎陈韵如心里真正在想什人。
可是他喜欢那个陈韵如,并不是她。
莫俊杰见她迟迟没有回答,目光里不禁露出哀伤,然后低下头,准备离开。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莫俊杰。”但她忽然抓住他手腕,大声说,“相信你!”
如果真相信他,学校不是应该站在他这边吗?为何会怕他被起诉而提早将他踢出校园?要他暂时不要来学校,“暂时”是多久?是个星期?还是个月?抑或是学期?根本就是校方不愿碰这烫手山芋,拐个弯希望他自己知趣地休学算。
他感到委屈愤怒,却又不知道该怎办,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只能默默承受这些大人加诸他身上欺压与安排。
他回到教室,收拾书包,离开时清楚地感觉到所有同学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些人甚至不客气地对他指指点点。
好像回到小时候,自己又成那个因为戴着助听器而被歧视无助孩子。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他可以坚强,可以忽视那些眼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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