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这才明白过来,艾德里安不知怎想起这茬,而且将这想成场别有目、精心策划欺骗。
“校内辩论赛题目和正反方都是开场前半小时才抽。每次参赛都邀请过你,但你整天忙着给自己拉帮结派,只去过几次,就正好撞上这个题目,这也能怪?”
“那时候你在台上说起人工智能怎不好,不是挺鞭辟入里吗?都没你那能说,怎说和做不是回事呢?”
“那是场辩论赛。”钟晏皱眉道,“当时如果抽到正方,样带领队伍获胜,你不要这天真行不行?辩论赛看是辩手语言表达能力,临场反应能力,不代表辩手真认同自己抽到观点,发挥得好,只能说明辩论水平高,没有别意思。”
艾德里安冷笑道:“是挺天真,只知道你在台上是表演,从没怀疑过
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在个鱼龙混杂、远离秩序星区摸爬滚打七年艾德里安,突然被人叫“同学”。
如果这个人是教过他老教授,说不定他还要唏嘘感动番,可惜这个人是同样已经二十七岁钟晏,艾德里安简直阵恶寒,很怀疑对方是故意恶心他,张口就骂:“你有病?”
钟晏现在状态回来,丝毫不费力地回击道:“是,刚用药,快好,感谢你人道主义救援。能帮倒杯水吗?或者自己出去倒也行。”
多年前,没有课时候,艾德里安曾经去观看过钟晏参加几场校内辩论赛。钟晏个人风格非常明显,他是个四两拨千斤型攻辩手,直是二辩或者三辩位置。这个位置辩手主要参与攻辩环节,那时候他看着钟晏八风不动地端坐在席上,在对方慷慨激昂,面红耳赤时候,他表情丝毫不动,永远是片波澜不惊湖面。当他开口时,即便语速极快,也给人镇定自若,气定神闲感觉。
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个人私下在宿舍里时候,钟晏要生动多,也温情多,但这副带着平静面具刀刀捅向对手要害样子,那时候艾德里安却看得移不开眼。
当年对这个人有多着迷,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蠢。
艾德里安有心指挥随便哪个下属跑腿,可惜这趟本来就没带几个人过来,现在八成都睡。他霍然站起身,脸色不佳地出门去。
艾德里安重重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子上,看着钟晏道:“刚才想起你二年级时候,有场辩论题目是人工智能利于弊。你邀请去看。”
钟晏不知道他怎突然提这个,点头道:“对。那场是反方三辩,最后是反方赢,记得,怎?”
艾德里安充满火气地问道:“你从那时候就在筹划着误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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