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懂,对不起,会学,会学,能不能……”
他焦急又卑微,甚至没有勇气说出那个请求,语焉不详又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奢望奇迹能够发生,错过有机会弥补。
可是艾德里安断然拒绝道:“不能。钟晏,已经——早就,不想跟你结婚。”
钟晏怔怔地看着他。
“行,叙旧就叙到这里吧。”艾德里安避开钟晏目光,那个心碎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甚至连报复快感都没有,“你现在都不是可以沉湎于儿女情长身份。你给议院报告发出去吗?”
毕业后投身政界,这样谎话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编过多少,得心应手,炉火纯青,但是再想留住艾德里安,他也没有说出这样话。
如今他也不愿意违背本心肯定对方假设。他不想骗他。
“如果知道够早,会为你重新规划未来。但是如果是最后几个月才知道话……”钟晏闭闭眼,“如果是最后才知道,那至少会提前告诉你,已经做好打算,不会跟着你投身人类复兴运动。但凡知道这件事,定不会让你……”
他说不下去。这几年来钟晏时常怨恨艾德里安在事情发生以后完全不给他和解机会,也不解艾德里安为什对他有这样滔天恨意和怒火,但现在他都明白。想到当年,艾德里安怎满心欢喜地目送他登台,又是怀着怎样心情离开那个礼堂回到他们生活三年宿舍,钟晏只觉得疼到窒息,无数根钢针扎在心脏上,每根都名为悔恨。
恨自己明明已经得到大海却不自知,只为贪恋手心里那捧水,却这样残酷地伤自己最珍视人。
钟晏闭上眼深呼吸,过好几秒,再睁开时,他脸上犹有泪痕,神色却已经恢复清明。
“发过去。们在纳维星区外遭遇星盗,星盗登船后与方发生肢体冲突,拜耳伤势过重,昏迷不醒,伤势较轻,但仍需静养段时间,至于评估环境事,只能延后。”
艾德里安点头道:“知道,报
艾德里安退开步,话问出口那个瞬间他就后悔,但是钟晏说不会拒绝他时候,他心底确实冒出来这样个幻想,幻想着是不是他们之间没有巨大鸿沟,切只是阴差阳错。
而钟晏亲口告诉他幻想就是幻想。
他没有再发火,只是冷淡地说:“不愧是你。是多想,还以为你确实也喜欢过。”
“没有不喜欢你!怎会不喜欢你?”钟晏慌忙说,“直都……”
“别,打住。”艾德里安伸手制止他,“点都不想知道你现在怎想,你不会觉得经历那样事之后,还继续像个傻子样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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