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错节,洞口在院外。那时候,无论外面多恐怖,只要进防空洞,心立刻就会踏实下来。们在洞里点燃蜡烛,打牌,聊天儿,开始男生说男生话女生说女生话,后来就没人再管这些。有时,男女生就躺在起说东道西,当们都觉得没意思时,大平总能想出些点子来,改变下气氛。比如他突然掏出盒烟说:“同志们,崽子团战友们,今天发烟。谁要不抽就不许再进团部。”——大平把防空洞叫团部。大平说完就挨个儿发烟,发完烟又说:“现在都给叼起来,要挨个儿点,点到谁那儿谁要是躲,有你好看。”们立刻站成排,挨个儿靠在墙上。大平手持蜡烛,点亮个又点个。烟点着,们抽着,咳嗽着。大平又说:“别出声儿,谁,bao露目标就把谁交给红狗队。”们不再咳嗽,口口抽起来。开始只觉得头晕恶心,可还是抽完半根。说也奇怪,当第二次再抽时竟然不恶心,还抽出点意思。后来们就向大平要烟抽,们围住他说:“给根呀,给根呀。”当大平拿不出烟时,就有人七手八脚把他扳倒捶打他,们也上手,人摞人滚在起,有种说不出滋味。有次大平来,胳肢窝底下夹着卷布,卷又粗又硬布,像单人凉席那宽。他站在们面前说:“谁能猜出拿是什就算是毛主席好战士。”们谁也不说话。大平说他猜们也不认得,他让们多点几根蜡,说今天让们开开眼。们赶紧张罗着点蜡,把洞里能放蜡地方都放上蜡,你想那是种什景象什气氛,当时真觉得和外国人过圣诞节没什两样。大平神秘地说,“现在就请大家开开眼,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呆会儿把这东西打开,男生看见不许犯傻,女生看见不许尖叫,现在开始。”大平说完唰地打开那卷布,摁到墙上,神秘地闪到边。抬头看,真是差点尖叫起来,原来那是幅画,画个光屁股女人,比真人矮不多少,身体很白,身后很黑。后来才知道这种画叫油画,这种光屁股女人画叫裸体画。画上那个女人块头不小但不蠢,奶有点儿垂,但不难看,腰胯都属上等,毛长得也不赖,梳两条辫子,条搭在胸前条顺在脑后,头有点歪,眼皮向下抹搭着。以们当时年龄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有谁能说出是种什滋味儿?害羞?惊异?茫然?饥渴?也许都不确切。男生自有男生感觉,女生自有女生感觉。当时只觉得有点自膨胀,浑身上下好像有针在扎,反正是阵不自在。这时候大平又说话,他说,“好不容易把她弄来,来给战友们开开眼,二来……二来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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