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察觉不到对方意图,可又意外默契各退步,无心插柳举动都给彼此留丝喘息余地。
王寅开着阳台窗户,冬日寒冷夜风呼呼往里灌,把他困倦扫而空。本来满满盒烟下去半,他坐在阳台椅子上,本来想思考些事情,可现在只剩下片空白。
这年又如往常样过去,他要是想伤春悲秋,应当在12月31午夜。可惜他好像反应都比别人迟钝许多,临近春节才回过神来,也才恍然发现,陆鹤飞在他身边儿都跟年。
差不多也是去年这个时候,陆鹤飞带着试探和侵略气息朝他走来,那时候他能敏锐察觉对方意图。但是人呀很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生物,当某种气味儿习惯之后,就很难再作区分。
陆鹤飞身上不再是他所敏感那些味道,而是淡化,涌现出其他温柔因子。
义?”王寅颇有兴趣地问,“那你定义呢?”
陆鹤飞说:“如果那样话,就不在意你有钱还是没钱。你没钱最好,没钱你就不能出去给乱混乱搞。个没钱王寅对别人而言还有价值?”
王寅唏嘘地说:“原来在你眼里只剩下‘有钱’这个优点啊。”
“不。”陆鹤飞坚定地说,“你对而言,是完完整整个人。”
王寅把手里烟掐,他深吸口气,又点上支,说道:“你比原来有长进,不像原来那横冲直撞,小飞。”
然而温柔乡英雄冢,王寅觉得古人从不说废话。
他跟那个人像?王寅犹豫。陆鹤飞年轻,很多想法上介于单纯和复杂之间,有时认真而有时漠然,这是跟那个人不同。那个人啊……脸上永远带着信誓旦旦微笑,仿佛任何事情都有所把握。陆鹤飞未必如同他那聪明,但是比他坦率直白太多。
年轻人热诚呀——王寅自顾笑笑。
缕青烟换
陆鹤飞苦笑:“还不是被你逼?”
王寅在缭绕朦胧烟雾中看着陆鹤飞,灯光很暗,又模糊他身影。王寅眼睛本来是眯着,他好像觉得看不清对方,用手拨拨青灰色烟,显露陆鹤飞那张漂亮脸。他确认般用手轻抚过陆鹤飞额头、眼睛、鼻梁、嘴唇……最后他说:“小飞,没人逼你。”
“嗯。”陆鹤飞平平淡淡应声。
王寅掀被子下床,顺手抄上他烟盒。陆鹤飞问:“你干嘛去?”
“烟瘾犯。”王寅说,“你先睡觉吧。”他有意独处会儿,陆鹤飞也没必要追着问,个去阳台上,个钻进被子里。两个人在同个屋檐下,可在这瞬间,彼此就像揣着什见不得人秘密样有意回避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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