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宁姜笑笑。他很少笑,好像已经失去微笑神经,但其实他笑样子很温柔,能给自己冷冰外表添加丝丝人气儿。他说:“可能经历大起大落,人也就看得开吧。过去那些,都觉得像是做梦,总是想着话,也不知道还能有什用。爱恨,跟钱样,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不是原谅他,只是想,放过自己。”他长长舒口气,“花枕流,只是,太幼稚。”
“所以,如果他这次真出什要人命事儿,觉得也是死有余辜吧。”王寅说,“他真是……”对于花枕流,他也评价不出来什,唯有声叹息。
“如果,生病时候,真是他在照顾。”宁姜说,“那,还是会感谢他。”
王寅说:“他那样对你,你还要感谢他?他差点杀你知不知道?”
“两码事。”宁姜说,“算清楚,比较好。”
”
宁姜动不动看着王寅,逐字逐句消化内容,这项工作大概花费他几分钟,随后他说:“这样啊。”
王寅问:“你真无动于衷?”他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不对,他理所应当夸大花枕流付出而忽略宁姜痛苦。“抱歉,不该这说。”他改口,“你无动于衷才是应该,这已经是你能给花枕流最大限度宽容。如果换做是,他已经死万次。”
人都会陷入自己惯性思维,总是觉得“他都那样做你为什还原谅他呢”,其实这些都是道德绑架。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被害者定要完美无瑕,否则自己悲惨就定是有原因,而在加害者看似痛苦忏悔之下,被害者就必须要宽宏大量,必须要原谅对方,否则就是小气,就是赶尽杀绝。
然而这有什问题呢?痛苦是无法感同身受情感,哪怕是上天都不可以取代被害者权利去原谅什人,更不论那些看热闹人。人们总是慷他人之慨,总是替别人原谅,然而这对于被害者来说,更是无穷无尽伤害。
王寅点点头,看眼时间,他下午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解决,
到最后,没有人会选择做个好人,因为好人不可以犯错,做百件好事都抵不过做件坏事。所有人都会想当个坏人,因为坏人终究是会被原谅,做百件坏事,只要稍微做件好事,仿佛就是天大救赎,仿佛就要歌功颂德。
那那些好人呢?那些什都没做错可是就是陷入无间地狱可怜人呢?谁来为他们伸张正义呢?
没有人。
因为看热闹终究是看热闹,他们只在意自己是否在闹剧中占据道德制高点,是否在舆论中成为意见领袖,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当事人。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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