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看身上连接着诸多监测器材,王辰倒像是睡着,样子非常安详。即便现在消瘦苍白,但仍有副匀称骨架,与王寅看就是兄弟俩。不过王辰太年轻,几乎跟陆鹤飞般,如果他醒着,必然是个青春洋溢男孩子。
“他就是王辰?”陆鹤飞问道。
“不然呢?”王寅说,“哎,躺太久。得亏他是个富家少爷,要是个寒门子弟,在这里躺上几年,谁还能管他。也不知道什时候能醒,醒还能见见你。”话是这样说,王寅把鲜花插进花瓶里,放在桌子上,又去洗个热毛巾,把王辰被子掀开,仔仔细细替他擦拭手脚,然后换块给王辰擦脸。前后忙番,才坐在床边。他句话不说,沉默看着王辰。
他副岁月静好兄友弟恭样子叫陆鹤飞看心里堵得慌。若是他不知道王家两兄弟关系,也会酸上阵,现在知道,情绪就复杂许多,竟萌生种想要置王寅于死地冲动。这个人怎可以跟自己亲生弟弟做出乱伦背德事情,而且动机是那自私极端,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然后还能假模假样装作怀念,就在陆鹤飞面前,对别男人露出不般神情。
春节脚步越来越近,但现代城市中早就没什节日气氛,所有人都在垂死挣扎,等待着工作最后刻结束。
王寅三十那天有点事儿,就叫陆鹤飞跟他二十九去超市逛逛。不过越是到年关,商场超市人就越多,都是来囤年货,结账队伍就很长。与之形成对比,是路面上冷清,个体商户差不多都离开北京回去过年,只是不知道新年开始,有多少人会再回来。
王寅买好多东西,还买花,跟陆鹤飞两个人才勉强运到车上,仍旧是王寅开车,但是陆鹤飞看着前面路觉得有点不对,问道:“们不回家?”
“会儿回去。”王寅说,“先去另外个地方。”
这个时候北京路面上已经没什人,道路畅通,没过多时就开到城外私人医院。那里在城市北方,环境极好,看上去是个修养静心好地方。
陆鹤飞跟着王寅路进来,心中已经隐隐有猜想。
护士看到王寅,笑着跟他打招呼,说道:“王先生来看王辰?”
“对。”王寅温和说道,“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今天正好抽空,也该过年,就来看看辰辰,他还好?”
“挺好。”护士看眼王寅身边陆鹤飞,认出他。只不过来这里非富即贵,护士也已习以为常,没有表现太过惊讶或者失态,把这二人领到病房门口,说道:“您去陪陪他吧,有什事情可以按铃叫。”
“好。”王寅点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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