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
嘛。”张熙说，“今天真就是赶巧
，想看看戏。”
王寅说：“是啊，现在年轻人啊……”
郭擎峰随口
说：“要是人人都像小飞那孩子那
好就轻省。”
王寅顿，不咸不淡地问：“你还记挂着他呢？”
“昂。”郭擎峰说，“不过现在他情况不摸不透，本来
是想去欧洲带着他，片子也要送去参赛……但是现在看这情况……哎这段时间太忙还没来得及联系他呢，老王你……”
废话呀，怎语文课本没把他删呢？”郭擎峰强忍着笑意和蔼可亲地说，“这样说鲁迅好？他知道怕不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打。”
毛京不太服气地说：“这又不是个意思。”
张熙打圆场说：“好好，觉得你这个本子改吧，技术上是没有问题。但是这部小说最精彩部分倒叫你删没。你需要理解原作者，而不是妄议原作者，更不能凌驾原作者。年轻人狂点没关系，但是不能‘既世界’，因为个人看待事物角度和所表达情感是会受到知识水平和人生经历制约，并不是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可能你写籍籍无名东西无所谓，但要真碰上原著党特别厉害或者原著作者特别强势呢？到头来被骂还是自己。”
毛京明显没有被张熙说服，但是张熙是他老师，郭擎峰又是大导演，哪儿有他造次份儿。他不服也得憋着，闷闷地说：“那就再改改，老师，你们聊。”
等毛京走之后，郭擎峰长舒口气，刚才给他憋坏。他不是没听过别人骂自己，网上影评人那些笔法不知道比毛京犀利多少倍。但是看网上说，和听别人面对面说，是两种不同感觉。
王寅笑着打断他说：“你自己问他吧。”
悠闲午后被王寅身上阵急促手机铃声打断，王寅吓跳，见是于渃涵，接通之后优哉游哉地问：“渃渃啊，怎？”
“你现在在哪儿？”于渃涵口气非常严肃，说话也急，“没上网吧？”
“在朋友家呢。”王寅纳闷儿，“上什网？”
“出事儿。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陆鹤飞倒霉。”于渃涵说，“王董啊，你陈年烂账全都被人翻出来，
特别是毛京还不知道小说是自己写。
“得亏毛京得罪不是鲁迅。”张熙笑着说，“要不然真要别人放在文章里骂。”
郭擎峰开玩笑说：“也不是什心胸宽广人啊。”
旁听云里雾里王寅插嘴问：“你们这半天说什呢？”
郭擎峰给他五十讲明白，听王寅哈哈大笑，笑眼泪都快出来，拍着张熙肩膀说：“老张，有你这当老师？你原来可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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