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声音,姜黎山抬起头看眼即将空瓶生理盐水,开口道:“现在好点吗?刚刚你有些虚脱,晕倒。”
“已经好很多,谢谢……舅舅。”苏锦之抿抿唇,才让那个对他来说有些禁忌和羞耻称呼泄出唇间。
男人淡淡地“嗯”声,迈步走到床沿边上坐下,动作间有注意避开少年身体,但他偏偏伸手轻轻顺顺苏锦之额前凌乱碎发:“今天怎会想出去?”
男人动作很轻柔,带不起丝风,他垂着眼睛,长长眼睫遮敛着灰色眼里情绪,却在话音落下瞬间抬眸看向苏锦之,挑眉道:“还淋身湿?”
苏锦之对上他目光有些怔愣,少年只是患有社交恐惧症,但他本身并不自闭,所以也会向往外面优美风光和晴朗天气,而他今天出去原因则是他看到外面花园里个人也没有,再加上阳光很是灿烂,他就想出去晒晒太阳,却不料刚出去没多久就来场急骤雨,将他淋浑身湿透。
确如他所说,苏锦之刚刚失禁,很大原因是面对陌生人时紧张和退怯,而不是由于那过于强烈快感,也或许两者都兼而有之,但主要原因还是前者。
因为这样事已经发生过不止次。
少年身体注定他无法像正常人样上课和社交,他有时候甚至连不怎熟悉仆人都会感到恐惧和害怕,所以他很早就退学在家,由固定家庭教师教学,每天还要面对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治疗。
但治疗效果几乎没有,少年还是如既往地害怕陌生人,和在被人触碰到时敏感易射。
姜黎山和医生同时推门,看到床上已经醒来他勾勾唇角:“醒?”
然而这些缘由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苏锦之挪开视线,看向床边柜子上束侧金盏花,简略道:“屋子里有些闷,所以想出去看看,但是却忽然下雨
少年记忆之中,他和男人并不怎亲近,因为男人不是他亲舅舅——他只是苏家收养个养子。
苏家在这代只有少年母亲个继承人,偏偏他母亲还是个被宠坏娇小姐,所以苏家就只能收养个养子,期望这个养子能够辅助少年母亲管理好苏家。
结果少年母亲年纪轻轻却因为嗑药和滥交死在某个男妓床上,只留下原身个儿子,偏偏原身身体虚弱不说,还患有这样怪异疾病,因此整个苏家权利,便尽数掌握在男人人手中。
好在他并不苛待少年,当然因为工作繁忙,他也不能时时回家看望少年。
苏锦之将这切记忆理顺后,才发现少年和男人关系并不怎亲密,因此即使现在站在他面前男人就是他爱人,他也只能克制着感情,轻轻地回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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