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话。”因同黄球另在张桌子上坐下。王老六同郝老二又在桌。黄球道:“方才这件事,三老爹是怎个施为?”潘三道:“他出多少银子?”黄球道:“胡家说,只要得这丫头荷花,他连使费总干净,出二百两银子。”潘三道:“你想赚他多少?”黄球道:“只要三老爹把这事办妥当,是好处多寡分几两银子罢,难道还同你老人家争?”潘三道:“既如此,罢,家现住着位乐清县相公,他和乐清县大爷最好,托他去人情上弄张回批来,只说荷花已经解到,交与本人领去。这里再托人向本县弄出个硃签来,到路上将荷花赶回,把与胡家。这个方法何如?”黄球道:“这好很。只是事不宜迟,老爹就要去办。”潘三道:“今日就有硃签,你叫他把银子作速取来。”黄球应诺,同王老六去。潘三叫郝老二:“跟家去。”
当下两人来家,赌钱还不曾散。潘三看看赌完,送众人出去,留下匡超人来道:“二相公,你住在此,和你说话。”当下留在后面楼上,起个婚书稿,叫匡超人写,把与郝老二看,叫他明日拿银子来取。打发郝二去。吃晚饭,点起灯来,念着回批,叫匡超人写。家里有是豆腐干刻假印,取来用上,又取出硃笔,叫匡超人写个赶回文书硃签。办毕,拿出酒来对饮,向匡超人道:“像这都是有些想头事,也不枉费番精神,和那些呆瘟缠甚!”是夜留他睡下。次早,两处都送银子来,潘三收进去,随即拿二十两银子递与匡超人,叫他带在寓处做盘费。匡超人欢喜接,遇便人也带些家去与哥添本钱。书坊各店也有些文章请他选。潘三切事都带着他分几两银子,身上渐渐光鲜。果然听潘三话,和那边名士来往稀少。
不觉住将及两年。日,潘三走来道:“二相公,好几日不会,同你往街上吃三杯,”匡超人锁楼门,同走上街。才走得几步,只见潘家个小厮寻来说:“有客在家里等三爷说话。”潘三道:“二相公,你就同家去。”当下同他到家,请匡超人在里间小客座里坐下。潘三同那人在外边,潘三道:“李四哥,许久不见,向在那里?”李四道:“向在学道衙门前。今有件事,回来商议,怕三爷不在家,而今会着三爷,这事不愁不妥。”潘三道:“你又甚事捣鬼话?同你共事,你是‘马蹄刀瓢里切菜,滴水也不漏’,总不肯放出钱来。”李四道:“这事是有钱。”“潘三道:“你且说是甚事。”李四道:“目今宗师按临绍兴,有个金东崖在部里做几年衙门,挣起几个钱来,而今想儿子进学。他儿子叫做金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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