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伺候诸位老爷。昨日听见两位老爷要戏,故此特来伺候。”大爷见他为人有趣,留他同坐着吃饭。过回,戏子来。就在那河厅上面供文昌帝君、关夫子纸马,两人磕过头,祭献已毕。大爷、二爷、鲍廷玺共三人,坐席。
锣鼓响处,开场唱四出尝汤戏。天色已晚,点起十几副明角灯来,照耀满堂雪亮。足足唱到三更鼓,整本已完。鲍廷玺道:“门下这几个小孩子跑马倒也还看得,叫他跑出马,替两位老爷醒酒。”那小戏子个个戴貂裘,簪雉羽,穿极新鲜靠子,跑上场来,串个五花八门。大爷、二爷看大喜。鲍廷玺道:“两位老爷若不见弃,这孩子里面拣两个留在这里伺侯。”大爷道:“他们这样小孩子,晓得伺侯甚东西!有别好顽去处,带去走走。”鲍廷玺道:“这个容易。老爷,这对河就是葛来官家,他也是挂名徒弟,那年天长杜十七老爷在这里湖亭大会,都是考过,榜上有名。老爷明日到水袜巷,看着外科周先生招牌,对门个黑抢篱里,就是他家。”二爷道:“他家可有内眷?也同去走走。”鲍廷玺道:“现放着偌大十二楼,二老爷为甚不去顽耍,倒要到他家去?少不得都是门下来奉陪。”说毕,戏已完,鲍廷玺辞别去。
次日,大爷备八把点铜壶、两瓶山羊血、四端苗锦、六篓贡茶,叫人挑着,直来到葛来官家。敲开门,个大脚三带进去,前面进两破三厅,上头左边个门,条小巷子进去,河房倒在贴后。那葛来官身穿着夹纱玉色长衫子,手里拿着燕翎扇,双十捐尖尖手,凭在栏杆上乘凉,看见大爷进来,说道:“请坐。老爷是那里来?”大爷道:“昨日鲍师父说,来官你家最好看水,今日特来望望你。还有几色菲人事,你权且收下。”家人挑进来。来官看,喜逐颜开,说道:“怎领老爷这些东西?”忙叫大脚三:“收进去。你向相公娘说,摆酒出来。”大爷道:“是教门,不用大荤。”来官道:“有新买极大扬州螃蟹,不知老爷用不用?”大爷道:“这是们本地东西,是最欢喜。家伯伯大老爷在高要带家信来,想要不,也不得只吃吃。”来官道:“大老爷是朝里出仕?”大爷道:“家太老爷做着贵州都督府。是回来下场。”说着,摆上酒来。对着那河里烟雾迷离,两岸人家都点上灯火,行船人往来不绝。
这葛来官吃几杯酒,红红脸,在灯烛影里,擎着那纤纤玉手,只管劝汤大爷吃酒。大爷道:“酒是够,倒用杯茶罢。”葛来官叫那大脚三把螃罩壳同果碟都收去,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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