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内。”祁太爷道:“何以不见知照?”万中书道:“由阁咨部,由部咨本省巡抚,也须时日。想目下也该到。”祁太爷道:“你这中书早晚也是要革。”万中书道:“中书自去年进京,今年回到南京,并无犯法事。请问太公祖,隔省差拿,其中端是何缘故?”祁太爷道:“那苗镇台疏失海防,被抚台参拿,衙门内搜出你诗笺,上面派阿谀话头,是你被他买嘱做。现有赃款,你还不知?”万中书道:“这就是冤枉之极。中书在家时节,并未会过苗镇台面,如何有诗送他?”祁太爷道:“本府亲自看过,长篇累犊,后面还有你名姓图书。现今抚院大人巡海,整驻本府等着要题结这案,你还能赖?”万中书道:“中书虽然忝列官墙,诗却是不会做,至于名号图书,中书从来也没有。只有家中住个客,上年刻大大小小几方送中书,中书就放在书房里,未曾收进去。就是做诗,也是他会做,恐其是他假名也未可知。还求太公祖详察。”祁太爷道:“这人叫甚?如今在那里?”万中书道:“他姓凤,叫做凤鸣歧,现住在中书家里哩。”
祁太爷立即拈技火签,差原差立拿凤鸣歧,当堂回话。差人去会,把凤四老爹拿来。祁太爷坐在二堂上。原差上去回,说:“凤鸣歧已经拿到。”祁太爷叫他上堂,问道:“你便是凤鸣歧?向与苗总兵有相与◆凤四老爹道:“并认不得他。”祁太爷道:“那万里做送他诗,今万里到案,招出是你做,连姓名图书也是你刻,你为甚做这些犯法事?”凤四老爹道:“不但生平不会做诗,就是做诗送人,也算不得件犯法事。”祁太爷道:“这厮强辩!”叫取过大刑未。那堂上堂下皂隶。大家吆喝声,把夹棍向堂口掼,两个人扳翻凤四老爹,把他两只腿套在夹棍里。祁太爷道:“替用力夹!”那扯绳皂隶用力把绳收,只听格喳声,那夹棍进为六段。祁太爷道:“这厮莫不是有邪术?”随叫换新夹棍,朱标条封条,用印,贴在夹棍上,从新再夹。那知道绳子尚未及扯,又是声响,那夹棍又断。连换三付夹棍,足足迸做十八截,散地。凤四老爹只是笑,并无句口供。
祁大爷毛,只得退堂,将犯人寄监,亲自坐轿上公馆辕门面禀抚军。那抚军听备细,知道凤鸣歧是有名壮士,其中必有缘故。况且苗总兵已死于狱中,抑且万里保举中书知照已到院,此事也不关紧要。因而吩咐祁知府从宽办结。竟将万里、凤鸣歧都释放。抚院也就回杭州去。这场焰腾腾官事,却被凤四老爹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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